管不住的心動!
去上大學的同學陸陸續續放假返家了,半年不見的高中同學,自然而然堆的攢了幾個飯局,尤其是那些男同學,似乎上了大學,一個個都長大了煙抽起來了、酒喝起來了、朋友談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個個功成名就了呢。
陳卓就比較尷尬了,一個高三複讀生,跟誰都湊不了堆兒。儘管他各種推脫,還是不得不參加了一個飯局,據說人數眾多,半個班級的同學都去了,前後有5、6個人叫他,請客的人居然是毫不起眼的吊車尾高三同學彭磊。
彭磊?印象中是一個學習成績非常差、常年坐在班級最後一排、天天上課睡覺的…大胖子!據說,上了一個西安的野雞大學,跑得可真夠遠的。既然推脫不了就參與唄!陳卓接了唐瑩,趕赴飯局。
到了白鷺酒店,進入最大的包廂,包廂裡已經坐滿了一堆堆同學,天然分成兩撥,男生一撥、女生一撥!
“去吧!”有女生在招呼唐瑩,陳卓笑著說道“我也去那邊聊聊!待會兒來找你!”唐瑩點了點頭。
陳卓走進男生堆裡,曾方走過來,遞了根煙“真難請啊!兄弟!”陳卓接過煙,就著曾方手裡的火點著,吐出一口煙圈,問道“什麼事兒,一定要我來?”
“李秀婉!”曾方眯著眼睛,“問起你!”
“兄弟,我發現你桃花運挺旺啊,女朋友處著,還有彆的女人惦記著!”曾方嘖嘖道“真特麼羨慕!你是怎麼忍住不聯係李秀婉的?!”
“好,我待會兒聯係聯係她!”陳卓靠在牆邊,不動聲色,突然眼睛瞪大了,進來一個男人,旁邊站著董宇虹!
“那個男的是誰?我們同學嗎?”陳卓用手指彈了彈煙灰,下巴指著來人問道。
“東道主彭磊啊!驚訝吧,做了個吸脂手術,現在大帥哥一個,怪不得說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曾方嘖嘖道。
“旁邊呢?”陳卓下巴緊繃。
“彭磊女朋友,新交的,最近帶著到處招搖過市,派頭可足了!”陳卓眼角一抽,心裡有些震驚!
“女的挺好看的!胸是胸、腰是腰!不過你也不差女人,不像我們這些單身狗!”曾方自顧自話,兩個眼珠子似乎長在了董宇虹身上。
“董宇虹!”陳卓低聲道“無利不起早的女人!”
“你說什麼?”曾方把耳朵靠近了。
“彭磊家裡很有錢?”陳卓問道。
“當然有錢啦!不然,這一攤…”曾方用手指劃了一圈,“是一般人能弄出來的排場嗎?”
“家裡搞房地產的,大學畢業後回家繼承家產!上學的時候一點看不出來!真正贏在起跑線上啊!真特麼、會投胎!”
陳卓從曾方這裡獲取不少信息,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彭磊領著董宇虹走了進來。路過陳卓的時候,董宇虹停頓了一下,有意無意看了陳卓一眼,疑惑間跟彭磊耳語了一句,彭磊往陳卓這裡看了一眼,眼神複雜。
“誒?那個女的你認識?”觀察細微的曾方怎會沒看到,他不禁感歎道“我怎麼就沒有你這樣的女人緣呢?!”這樣的女人,最好一輩子都不認識!陳卓把煙屁股扔在地上,用力踩了踩。
大包廂總共擺了兩桌,一桌容納15人,旋轉餐桌,每個桌子上擺了幾瓶茅台、幾瓶紅酒。這個時候,家境的參差就顯現出來了,用的手機好壞、頭發的染燙款式、衣服的品牌、抽的啥煙、戴的啥表…成績排序的時代一去不複返,這些財大氣粗的公子哥大小姐們,男的吹牛侃大山、女的炫耀手指甲油、男朋友…
“陳卓,我想走!”在烏煙瘴氣的環境裡忍了半天的唐瑩,終於忍不住了,想早點撤。“好!我打個招呼!”陳卓跟著曾方,端著酒杯走到彭磊麵前,“彭磊,感謝招待,我女朋友身體不適,我先送她回家了!”
“彆啊,我還安排了下半場呢!”彭磊把手蓋在陳卓的酒杯上,笑著說“聽說你跟我女朋友還是初中同學,好久不見了,怎麼著也要敘敘舊啊!”旁邊的人聽到了,開始交頭接耳。
“行,我送完女朋友就回來!”彭磊把手拿開,喜笑顏開“還回來就行!金歌ktv,超大包廂208!”
喝了杯中酒,陳卓轉身就走,曾方快速跟了出來,扒著陳卓肩膀“你跟彭磊老婆還有什麼事?感覺來者不善啊!”
“扯什麼犢子!”陳卓麵露凶色,把曾方嚇了一跳。看著遠去的陳卓,曾方嘟囔著“這麼凶,裡麵肯定有事兒!”
的確,陳卓之所以不喜歡董宇虹的確跟初中的一段經曆有關。那時候,陳卓身高矮,被取了很多綽號,什麼“小矮子”、“矮子樂”、“濃縮的精華”都不算啥了,最可惡的就是被一些下流胚子談論。
“你說,小矮人那裡是不是也特彆短小精悍啊?”“我也很好奇,會不會是小豆丁?!”“哈哈哈哈哈…”從此“小豆丁”的外號就被叫了出來。陳卓氣得,有段時間都不願意去上學,隻能把自己藏得更深。
那時候班級裡有一個女同學,長得很漂亮,麵部輪廓深、五官立體,是學校的校花,每天身邊圍滿想取悅她的男孩子,但大家也不敢去唐突她,因為她哥哥是個校霸,經常攔著彆人要零花錢,這個人就是董宇虹。
不知道是哪一天,一個人挑唆道“這個學校就沒有董宇虹拿不下的男生,除了小豆丁!”董宇虹挑了挑眉,呲笑道“等著!姐不僅拿下他,還幫你們鑒定一下小豆丁的尺寸!”
陳卓哪裡見識過女生的險惡用心啊,董宇虹開始向陳卓詢問各種數學題,大誇陳卓聰明,有意無意間,靠上陳卓的肩膀、發絲垂到陳卓的耳旁、噓寒問暖…哪個青春期的男孩子抵得住?陳卓自然也逃不掉,直到那天下午放學!
陳卓被董宇華一路拎著,推倒在學校廁所後的垃圾房,陳卓永遠忘不了董宇華和董宇虹的表情和自己所受的屈辱。
“也不撒潑尿照照鏡子,就你,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董宇華雙手抱在胸前,對董宇虹不耐煩道“要看趕緊看!啥癖好!”
董宇虹臉上仍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芊芊細手伸向了陳卓的褲子。陳卓雙手緊緊拉著自己的褲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董宇虹。
“撒手!”一個巴掌甩在了陳卓的臉上!火辣辣的,屈辱的淚水流了滿臉。
“也不小嘛!”董宇虹用手指彈了彈,興奮道“哥,你看,立起來了!”
“好啦好啦!差不多得了!怪惡心的!”董宇華臨走前還朝陳卓吐了口痰,“廢物點心!”
兄妹倆心滿意足的離去,陳卓在垃圾房裡再也忍不住號啕大哭。這一天對陳卓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以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陳卓對女人充滿了忌憚,整個大學期間,對女人都避之若浼。
往事曆曆在目,陳卓揉了揉太陽穴,深深吸了口氣,好在,現在都過去了,他,陳卓,再也不是當初無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