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那你家裡那個能滿足你嗎?”
……
兩人越走越遠,陳卓的腦袋都僵了,他難以想象,平常憨厚的老爸…嗬嗬,憨厚?自己在老師眼裡也是個好學生,不也…隻是,這個事情如果被發現了,將會引起怎樣的海嘯。
真是可笑,之前還說奶奶不檢點的老爸,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肆無忌憚在奶奶墳邊做出這種事情的?
這些應該都是因果報應吧?風又大了些,陳卓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回到家不久就感冒了,來勢洶洶。
“怎麼回事啊?出去一趟就感冒了!”陳母給陳卓端來了水,“快把藥喝了,待會兒再量下體溫,可不能發燒!”
“媽,你陪我,彆走!”陳卓看著老媽,心裡憋得慌。
“怎麼啦?都當爹的人了,還撒起嬌來?也不臊的慌!”陳母在陳卓床頭坐下,把陳卓摟在懷裡,粗糙的手摸著兒子的腦袋,“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多久沒這樣了!”
“媽,今天彆回去了,我想你了,你陪著我!”陳卓握著老媽的手,心疼道“以後彆乾活了,手都粗糙了!”
“淨說胡話!你們爺倆,賺錢的賺錢、上學的上學,活我不乾誰乾啊!再說,也沒啥活,都是春曉在乾,我就帶帶孫子。”
“媽,我感冒了,就彆讓春曉進來了,她還要喂奶,彆過給了孩子!”陳卓嘴巴這麼說著,心裡彆扭著,一時間,不想麵對春曉。
“是,你媳婦兒精貴,怕傳染,你老娘就無所謂,你個小白眼狼!”
“媽,你親親我!”陳卓心裡一酸,眼淚流了下來,“我現在難受!”
“怎麼啦?是不是哪不舒服?”陳母親了親兒子的臉,像小時候那樣,儘心照顧著。
半夜裡,陳卓就發起了燒,昏昏沉沉、說起了胡話,陳母一個人哪裡招架得住,馬春曉早就接替陳母守在了床前。
村裡的診所醫生也被請了過來,花了不少錢人家才願意來,非典的恐懼纏繞在心頭。
“媽,你彆難過…我養你…彆怕…”幾乎一個晚上,反反複複就是這麼幾句話,馬春曉不停地給陳卓換掉額頭上的濕毛巾,早上,再測體溫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
“媽呢?”陳卓一睜眼就看到了床邊的馬春曉。
“昨晚忙了半宿,我讓媽回去休息了!”馬春曉一臉疲憊,兩眼泛著血絲。
“過來陪我躺會兒!”陳卓身體還虛弱著,但看到為他徹底未睡的馬春曉,怎會不動容。
“你還在生我氣?”馬春曉抱著陳卓的腦袋,心有戚戚然。
“我在生自己的氣!”陳卓窩進馬春曉懷裡,一籌莫展。
“你昨晚上一直在說媽,不要難過…”陳卓抬起了眼,“媽沒聽到吧?”
“沒有…是…爸…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陳卓又把自己埋進了女人的懷裡,仿佛那裡是避風的港灣。
女人什麼都不問了,這個懷裡讓她歡喜讓她憂愁的男人,此時這麼虛弱,這麼依賴她,她心裡竟隱隱生出一種念想,如果能讓他一輩子依賴,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