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住的心動!
這是陳卓第一次來到百色市,這個廣西省毫不起眼的小城市,處於廣西、雲南、貴州三省交界處,又與越南接壤。要不是調查了汪洋所有的通話記錄及行動軌跡,陳卓怎麼也不會注意到這麼一個邊陲小鎮。
董宇華居然能藏這麼深?陳卓不相信他有這麼縝密的心思,身後必定有另外的勢力在支持他。可惜董宇華已經死了,陳卓隻能憑借得到的線索繼續追尋。
師姐說的那些話,陳卓半信半疑,但無論在哪個世界,虛擬的也好真實的也罷,他定要找出這個世界中的始作俑者!就算這裡真的隻是虛擬世界,他也不會放過幕後黑手。
“明天我要進一個村子裡考察一下,我派曹陽陪著你,你可以在百色市到處看一看,玩一玩!”
“不能帶我一起嗎?我不想跟你分開。”
“村子比較奇怪,外來的女人不能進去,不然就帶你了!”
“我可以假扮成男人!”
“你?假扮男人?!”陳卓忍不住笑了,“有胸肌這麼發達的男人嗎?”
“你討厭!”董宇華鑽進男人懷裡,假裝生氣,臉色卻憂慮重重。
“有什麼要交待我的嗎?”男人抬起女人的臉,眼睛裡充滿期待。
“注意安全!”女人避開了陳卓的目光。陳卓,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來考驗我?你不知道,有些東西是經不住考驗的嗎?
“好!”陳卓略感失望。還是不肯主動告訴我嗎?明明你來過好多次了啊!
一對男女一夜無言,等女人醒來的時候,男人早已離開,董宇虹從鞋底取出一個小小的迷你折疊手機,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還是發出了一條短信陳卓來了!
天空湛藍,瀑布飛流直下,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好一幅神奇美景!進村的路要乘坐小船穿過一個巨大的山洞,洞裡鐘乳石林立,石壁上昏暗的燈光,天坑的奇景,都讓陳卓想到了鳳羽山。
“村子裡隻有300來人,男尊女卑,不允許跟外族通婚,女人到了歲數,就要由父母做主,嫁給挑選的夫家。家族認為多子多福,不允許避孕,懷了孩子就要生下來,每個男人至少有3個孩子才不會被取笑。村裡不允許進外族女人,覺得晦氣,外族女人一旦誤闖入被發現,要麼被打死要麼被發現的人賣給村裡有錢的男人,淪為生殖工具,生下兒子後才能獲得在村裡走動的自由!但外族女人生下的孩子地位低下,隻能乾一些粗活。”
“接著說!”陳卓眼睛看著這條黑暗的、遠遠看不到頭的洞中隧道,心裡頗為震驚,這條隧道如果是人為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和物力才能完成?!如果是自然形成,又是多麼鬼斧神工?!這船下的水,又不知有多深?!
“裡麵的人大部分不與外界接觸,隻有村裡的族長家才有機會接觸到外麵的世界。族長是世襲的,由老族長傳給兒子,一代一代傳下去。”
“那萬一族長沒生出兒子怎麼辦?”鄭飆打斷道。
“可不能這麼說!”請來的向導臉色大變,“曆史上也就隻有一任族長,結婚後7、8年才生下長子,自此以後,以後的族長都是從已經生下兒子的繼承者裡挑選!”
“這裡的族長姓什麼?”陳卓心裡咯噔一聲。
“薑!”果然!陳卓大為興奮!
“我更期待跟族長的會見了!”陳卓預感到,在這個神秘的村落,他的疑惑將會找到答案。
陳卓一眾人在向導的帶領下,住進了族長安排的一戶人家裡。在進村子的路上,一群群人的圍觀,讓陳卓驚詫不已。果然如向導所說,小孩子很多,幾乎女人們不是挺著肚子就是懷抱孩子,有好幾個麵孔看著還很年輕。
“這裡的女人什麼年紀必須出嫁?”陳卓忍不住問道。
“16歲就可以生孩子了!”向導指著這戶人家道“我們住的這戶人家,阿美,今年19了,如果20歲再找不到婆家,就要被當成外族女人賣給有錢人家了!”
陳卓和鄭飆麵麵相覷,陳卓感到悲哀,但他知道,自己能做的有限,他此次來的目的也不允許他有其他的想法。
明天才能見到族長,陳卓一行人,各自安放好行李,簡單吃了一頓晚飯,準備早早休息。晚飯是阿美準備的,陳卓趁機看了阿美一眼,這是個美麗的姑娘,身材勻稱,皮膚吹彈可破,陳卓想不通,這樣的姑娘,怎麼會找不到結婚對象?
他也不做多想,吃完晚飯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到處找信號,準備打幾個電話。
終於,在靠近大門口的一個位置,勉強找到了信號,陳卓低頭編輯了幾條短信,發送了半天才顯示發送成功。
陳卓歎了口氣,能發出就好,不能要求太高!他抬起腳準備回房間,收起手機抬頭的瞬間,撞上了一個人。
“呀!”陳卓下意識扶住了撞上來的人,來人發出一聲清脆的驚叫。
“阿美?!對不起,對不起!”陳卓連說帶比劃,也不知道她聽不聽得懂他的話。
“救我!”阿美抓住了陳卓,眼淚直掉。
“你會說漢語?”陳卓當機立斷,帶阿美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不能嫁人!”阿美一到房間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先起來!”陳卓扶起阿美,“為什麼?”
“我…不是處女了!嫁人…被發現,我會死!”阿美握緊拳頭,美麗的眼睛潸然淚下。
“他是外族人?”
阿美點了點頭,看著陳卓說道,“他是慈善家,白先生!”
“是他?!”陳卓來了精神。
“白先生五年前來到我們這裡,是族長在外麵請來的慈善家,說可以讚助女孩子讀書和幫助我們找工作,隻有有慧根的人才能被選中。當時我們村裡12歲16歲未出嫁的姑娘都被集中起來,白老師當場選人,連我在內,共有12名女孩子被選中了,當時,我高興極了!”阿美的眼淚一直沒有停,陳卓默默遞上紙巾。
“第一年,我學會了漢語,白老師經常誇我,我越發勤奮,班級裡也會時不時來一兩個旁聽的老師,說挑選聰明的孩子送到外麵的學校培訓,有幾個女孩子明明沒有我聰明,卻被選走了,我不服氣,就去找白老師…”聽到此處,陳卓不用繼續聽,都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更關心的是那些被人選走的姑娘都去了哪裡。
“白老師他…他答應下次推薦我,但是…他…他要求我…”阿美回想起來後悔不迭。“他力氣太大,我根本推不開!更可怕的是,他給我拍了照片…以此威脅我,要求我,每個月必須去他那裡一次!”
“你說的白老師,是這個人嗎?”陳卓打斷了阿美的哭訴,把手機中的一張照片打開,舉到了阿美的麵前。
“是!”阿美瞪大了眼睛,看向陳卓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不要怕!我跟他不是一夥兒的,下次他再找你,通知我!我就答應救你!”陳卓開出了條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