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意心裡一沉,他都已經問到這份上,那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
恐怕所有事情都已經被他調查得一清二楚。
她長呼一口氣,語氣還算平穩“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不需要了解……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會去認識新的人。”
“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那今天就正好說清楚,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正式分開。不管你是訂婚還是結婚,我都會祝福你。過去三年我們也有情分,在這最後的時候我不想和你發生什麼不好的誤會,以後都各自安好,各自珍重。”
“誤會?”他嗤笑一聲。
伸手將她直接拉到身旁,她跌落在柔軟的沙發上。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立刻傾過來,就在她的正上方,在她的頭頂。
陰影籠罩著她全部的身體,他的氣息氣勢洶洶地向她襲來。
“什麼叫誤會?”他掐著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
兩人離得很近,她幾乎都能看見他眼睛裡的自己,濕熱的呼吸也交纏在一處。
這情景似曾相識。
在以前無數個夜晚,在他們纏綿的時候,亦是這樣的親近。真正動情的時候,哪怕是一刻他們也不願分離。
隻不過明明是相似的場麵,可如今的氛圍卻截然相反。
沒有一絲溫情,是即將爆發的爭執,是按捺不住的憤怒。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要結束這段關係,我同意了嗎?你現在是誰的人?你背著我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你把我當成什麼?踩著我的臉在外麵招搖,這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誤會嗎?”
“以後各自安好,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提出這種要求?你還真是長膽子了,你以為我不會動你?你覺得哪怕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肯定會放過你?”
即便是說著這些怒問的話,他臉上依舊風平浪靜,沒有一絲波瀾,可幽深的眼底暴露了他此時洶湧的情緒。
薑知意很清楚,他這會兒恐怕已經是氣瘋了。
他這樣一直順風順水,時時刻刻都被人捧著奉承著的人,哪裡有機會受到這樣的羞辱和背叛?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或許恨不得立馬就掐死她,撕碎她,淩遲她。
麵對他步步緊逼的話語,薑知意隻是注視著他,沒有出聲。
這件事情在這個時刻被他知道,情況已經是無法挽回,她沒必要白費力氣辯解,也根本不需要辯解什麼。
“說話。”見她不做聲,他繼續逼問著,“回答我。”
薑知意“你想讓我說什麼?我要說的我剛才都已經說了,你現在究竟想怎麼樣?”
“解釋。”他說。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他在一起了。你不也要訂婚了嗎,你家裡不也讓你接觸彆的女人嗎?我需要和你解釋什麼?現在的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軌。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乾擾。這樣難道不好嗎?”
“哪裡好?我們現在還沒有分開!”他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你怎麼敢和他在一起?”
他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事情,她竟然連一句解釋都說不出來。
“分不分開情況都一樣,我為什麼不敢!”薑知意被他捏疼了,止不住暴躁起來,“事已至此,你還想要怎麼樣?你氣不過,那好,那你就想辦法弄死我,毀了我啊……隨便你!”
“難道不應該嗎?”傅承衍不理解她為什麼是現在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試圖從她眼裡找到一絲後悔,可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畏懼和擔憂。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忽而又想明白什麼,他說“……你現在是覺得你找到了新的靠山,所以就可以沒有任何顧忌了?”
他嘲弄地笑了一聲。
“你不想想你家裡人?這件事情完不了,你不解釋清楚,你還有你的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到他的話,薑知意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用力去打他,“這件事是我的錯嗎?是我一個人的錯嗎?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你是我的誰?你什麼都不是!我警告你,不準動我家裡的人!”
她掙紮著,又去撕扯他的衣服。
傅承衍的臉一直緊繃,死死盯住她,雙手也限製著她的動作。
薑知意鬨了好一會兒。
可惜她比不過他的力氣,所有的掙紮都沒有任何作用。
冷靜許久,她也停了下來,不甘示弱地對他對視。
房間裡變得靜悄悄,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