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隱居地球,鎮諸天神魔!
兩人吃完晚餐,時間也才20點半。
手牽著手又遛了一會街,雲想衣便拉著許仙回到檀宮,進了琴房。
雲想衣先讓許仙給自己彈奏了《致愛麗絲》、《水邊的阿狄麗娜》、《秋日私語》、《月光》、《愛之夢》、《春之歌》、《卡農》等經典浪漫鋼琴曲。
從許仙那令人百聽不厭的動人旋律中回過神來後,雲想衣彈奏了幾首自己拿手的鋼琴曲,和許仙訴說自己覺得困惑或不太滿意的地方。
許仙一一指出她的問題,又提出改善意見。隨後許仙重新演奏了幾遍,手把手教她技法,一點一點給她分析解讀節奏、情緒上的遞進轉換。
一個教得細心溫柔,一個聽得認真專注,時間過得很快,雲想衣也明顯覺得自己比之前進步了許多。
許仙看了看百達翡麗,不知不覺已經快到零點了。
於是他揉了揉雲想衣的頭,道“今天先這樣吧。太晚了,彆吵到你姑姑他們休息。”
雲想衣還有點意猶未儘,但也明白時間太晚了,便道“我覺得你講得比齊默爾曼導師還要好,要不你今晚睡這裡?明天再給我補補課?”
許仙想了想,看著她,道“你明天自己先練習練習,再找找感覺和問題,我下午再過來給你上課吧。”
雲想衣點了點頭,依依不舍抱住他,明眸如水道“真的不睡這裡?有很多客房的。”
許仙輕搖了搖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傳出去影響不好。我明天下午再過來。”
雲想衣也知道他說的在理,雲氏極重家聲,自己不能太任性,但她又很是舍不得,於是又和許仙纏綿親吻了好一會,才放他離開。
許仙走出檀宮彆墅的大鐵門,打電話問了一下慕解語小區的位置。
然後慕解語給他發了一個市中心某高端小區幾棟幾層幾號房的詳細地址信息。
許仙有點奇怪,我是要去小區門口等你,你把家住幾棟幾層幾號房告訴我乾嘛?
不過至少知道地址了,許仙便跟著導航,慢慢開去。
許仙的車子緩緩接近小區門口,映入眼簾的是慕解語亭亭玉立張望的身影。
此時已是淩晨零點半,秋夜風涼,氣溫偏低。慕解語站在崗亭前,時不時輕輕跺腳,似也有一些寒冷。
慕解語裡麵穿著一件淡雅的碎花連衣裙,外麵套著一件銀色風衣外套,她的柔順長發隨風輕舞,麵容如畫一般精致,鳳眸似星,唇若花瓣,氣質顯得清冷而雅致。
如鉤的月牙兒高掛天穹,如畫的佳人就在不遠處。
許仙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拉下車窗,把布加迪停到慕解語身前。
慕解語立刻一臉高興地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許仙就先握了下她的手,冰冰涼涼的。
許仙皺起眉頭,把慕解語的兩隻手都拿了過來,用雙手捂了幾秒,覺得還是很涼,就直接捂入了自己的襯衣內,放在自己溫暖的腹部。
同時許仙拉上車窗,打開了空調製暖。
做完這些,他又摸了摸慕解語的臉頰,也是涼涼的。
許仙於是用雙手邊給她摩挲捂暖,邊有些責怪道“不是說了到了電話你再下來嘛,你都快涼壞了。”
慕解語全程默默看著他做著這一切,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感動,此時她眼睛裡的柔情都快溢出來了一樣。
她看著許仙,癡癡道“我想早點見到你,早一分一秒都是好的。”
許仙心弦一顫,仔仔細細打量她幾秒,然後許仙完全側過身來,緊緊抱住了慕解語,在她耳垂邊柔聲道“傻瓜!我又不會跑。”
慕解語也摟住許仙,吐氣如蘭,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就是傻瓜。自從遇到你,我就變傻了。你有毒!”
許仙抱了她一會,感覺她的身體完全暖和了,車裡空調也暖氣平衡了,才放開慕解語。
許仙幫她係上安全帶,微笑道“我帶你去吃夜宵,天橋下路邊攤的那種,看能不能毒死你。”
慕解語輕咬嘴唇,看著許仙,神情奇怪,似笑非笑道“好呀。就看今晚鹿死誰手!”
許仙覺得她的神情和語氣帶著種琢磨不透的深意,他也不及細思,開車駛向了目的地。
東繞西拐,許仙在一座天橋下停下了車,然後他拉著慕解語,又朝前走了一百米。
在一個拐彎角的公交站台附近,一盞昏黃的路燈下,一家小小的路邊燒烤攤正繚繞著煙火,更遠處還有一個公共衛生間的白色影子。
此處無風,因此並不冷。
這個攤位簡單樸素,幾張破舊的桌椅擺放在水泥地上,上麵鋪著一層薄薄的塑料布。
攤主是一對老實巴交的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婦,男人忙著烤串,女人則在後麵處理食物和招呼客人。
丈夫身穿一件深色的舊夾克,領口和袖口都已經磨損得有些褪色。他的臉龐飽經風霜,皺紋深刻,有些灰白的短發在路燈下顯得更加刺眼。他的雙手粗糙,指尖沾滿了炭黑的煙灰,那是長年累月燒烤留下的痕跡。
妻子則穿著一件洗得泛黃的圍裙,圍裙上沾滿了油漬和食物的殘渣。她的皮膚因長年的油煙和勞累而顯得有些黝黑和粗糙。她的頭發簡單地束在腦後,眼神和善,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空氣中彌漫著煙霧和烤肉的香味,煙火繚繞,與路燈的暈黃光暈交織在一起。
燒烤架上的炭火發出微弱的劈啪聲,伴隨著偶爾傳來的低語和笑聲。
後麵的五張桌子上,坐著兩桌客人。
一桌是似乎全是大學生。桌上桌下全是啤酒瓶。七個青年男女有說有笑,飛揚跳脫,在玩遊戲飲酒,不時發出歡呼和叫聲,滿是年輕人的活力。
另一桌則是兩個三十六七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桌上一碟花生,一碟韭菜,幾十串烤肉,聊著天喝著啤酒,隻是氣氛有些沉悶,帶著人到中年不如狗的落寞。
這並不算是個好的位置,但想在魔都擺路邊攤賺點養家糊口的活命錢,自然也必須是在偏僻的角落才可能。
許仙拉著慕解語逐漸走近小攤。
正在烤串的滄桑中年男人看到許仙,眼神一亮,笑嗬嗬道“照舊?”
許仙搖了搖頭,笑道“今天帶了朋友,翻倍。”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和許仙一直牽著手的慕解語,眼中閃過驚異,然後又露出本該如此的神情,對著許仙點了點頭,道“好的。”
過了幾秒,他補充道“好福氣。”
許仙笑了笑,慕解語臉上則像開了花一樣。
許仙拉著慕解語在最邊上的一桌坐下,樸實和善的中年婦人給他們拿來一次性碗筷,又打量了慕解語幾眼,道“小許,你有一段沒來了呢。”
許仙笑了笑,提了提與慕解語牽著的雙手,對著婦人道“最近忙著戀愛,剛表白成功,這不就帶女朋友過來炫耀一下嗎?”
聽到這話,特彆是聽到“女朋友”這詞,慕解語不由得又是歡喜又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不禁白了許仙一眼,分明就是我表白的好不好?你忙著戀愛倒是真的,你忙著跟好幾個女人戀愛呢?
中年婦人又打量了慕解語幾眼,然後露出了那種長輩看標致兒媳般的滿意笑容,她對著許仙調侃道“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帶給我們看也就罷了。不要到處炫耀,財還不露白呢!”
許仙哈哈一笑,看了下慕解語,點頭認真道“您說得對。回頭我就把她關起來,藏起來,隻給我一個人看。免得被臨風公子什麼的有錢人給拐了。”
中年婦人點了下頭,看著慕解語那精致的麵容和白嫩的膚質,又忍不住讚道“你這女朋友太漂亮了,跟個仙女一樣,難怪你這麼久才表白成功。”
許仙笑得更燦爛了,他狀似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是呀!我表白了好多次,追了好久才成功的,好累的,好辛苦!”
他裝模作樣,把慕解語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做心痛狀。
慕解語麵上配合羞怯假笑,心中已是忍無可忍辛苦的人分明是我好不好?你在節目裡和劉弈菲演得不亦樂乎,還和春曉有來有往,在現實裡還上了雲想衣的賊船,你現在說你“好累的,好辛苦”?!
慕解語臉上笑容滿麵,右腳高跟鞋卻已踩在了許仙的左腳背上,銀牙輕咬,暗暗發力。
許仙的“心痛”表情立刻變得真實了,慕解語的假笑也變成了真笑。
中年婦人也沒有和他們再閒聊,去前麵乾活去了。
“你經常來?”慕解語高抬貴腳放過了許仙,問道。
她覺得許仙自從來到這個路邊攤後,就變得很放鬆,也很真實,從他那自在隨意的笑容就看得出。
許仙點了點頭,道“於叔烤的肥牛堪稱一絕,我自從偶然吃到就一直饞嘴,平時我兩三天就會來一次。他們每晚零點半以後才能出攤,六點半前收攤。”
慕解語問道“為什麼那麼晚才出攤?”
許仙看著她,似笑非笑道“當然是因為魔都市容市貌建設呀。”
慕解語立刻明白了,揚州慕家是政商兩脈分開走的路線,她作為家主三女兒,自然了解這些。
這種神州特色國情有其存在的深層原因,也不是誰抱怨就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