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隱居地球,鎮諸天神魔!
雲想衣不是走進檀宮彆墅的。
許仙讓她假裝睡著,然後就在值班保鏢的目光中把她抱進大門,一路抱進了三樓雲想衣的房間。
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雲青雨和雲想衣那兩個堂姐都已經休息了,而在大廳一直等候著的蔣婕看到雲想衣被抱回來了,也就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許仙放下雲想衣,又和她輕輕溫存了一會,就拉了上門離開了。
雲想衣房間的隔壁就是雲青雨的房間。
許仙路過雲青雨的房門時遲疑了一下。感應到她已經睡著了,許仙便平靜地走下了樓,在值班保鏢的目送下靜靜走出了檀宮彆墅的大鐵門,坐上了布加迪赤龍,開車離開。
許仙沒有開車回自己的住處,他把車子開到了一處偏僻的附近沒有攝像頭的陰影裡,然後閉上了眼睛。
許仙站在了雲青雨的臥室裡。
許仙動用了神識遮蔽,因此他根本不擔心雲青雨會突然醒來看到他。
雲青雨的房間是青色的,青色而雅致,安靜而清明,就如她的人一樣。
房間裡幾乎所有的物品都是青色的,牆紙是青色的,地板是青色的,床櫃是青色的,床縵是青色的,床單是青色的,被子是青色的,連她穿的睡衣也是青色的。
但這滿屋的青色又並不單調,這些青有著不同的深淺、明暗,層次、質感和光澤各異又相互協調,形成了很和諧的視覺效果,讓人感到清新舒適,寧靜而高雅。
雲青雨就安靜地熟睡在青色的夜裡。
她的麵容如一幅靜謐的畫卷,令人心生溫柔。
雲青雨烏黑的長發如絲般柔順,散落在青色的枕頭和被單上,如絲絲細雨淌過青山綠水般自然美麗。
她依然姣好如少女般的麵容在台燈的微光裡更加柔和靜美,如一朵盛開著卻無人采擷的芬芳鮮花。
許仙忍不住笑了笑,這個丫頭還是這麼怕黑,一定要開著燈才能睡覺。當年他們一起旅行,野外露宿時無月之夜她也是要開手電筒睡覺的。
隻是當時她是那麼天真爛漫,開朗活潑,如今她那青花瓷一般細膩婉轉的眉目間卻含著淡遠無儘的哀愁。
似乎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憾恨即使在睡夢中也無法令她或忘釋懷,雲青雨那在睡夢中依然輕蹙起的眉頭和微微噘起的嘴角,像是訴說著她的惆悵與委屈,清冷寥落,讓人不禁生出一種我見猶憐的心疼。
美麗與哀愁交織在雲青雨姣好的麵容上,她的美麗讓人心動,而她的哀愁又讓人心疼。
她便如一朵卓立在歲月長風中的枝頭嬌花,既美麗又哀愁,既倔強又執著。
然而歲月無情,她在歲月中長大了,她也將在歲月中老去。
雲青雨清醒時的犀利、淩厲、威嚴已完全消失不見,此時此刻躺在許仙麵前的依然是那個熱愛琴棋書畫和自由星空的浪漫藝術女孩、那個分糖給孤獨的大叔吃的心善可愛丫頭。
許仙情不自禁伸出右手,想要撫平她眉宇間的戚戚哀愁,但手指伸到她額前兩寸處,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許仙右手下移,拿起了雲青雨被子外的小手邊上的一個相框。
這個相框反蓋在被子上,就在雲青雨的右手手指邊,應該是她拿著看時迷迷糊糊睡著了。
許仙翻起了相框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