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隱居地球,鎮諸天神魔!
許仙摘下口罩和帽子,走到桌邊,把禮盒放在桌上。
“今天是什麼日子?”許仙邊紳士的幫李紅妝拉開椅子,邊看著今晚簡直就是開掛的美麗女人,有點奇怪道,“怎麼仙女偷偷下凡了?”
李紅妝款款坐下,側頭看著男人,露出開心的笑容道“謝謝神仙哥哥的讚美。”
兩人靠得很近,許仙能夠清晰聞到女人那令人迷醉的體香,淡淡的發香和香水味。
而且他這個視角向下,正好是兩抹豐盈白雪和深不見底的海溝,許仙不由得呼吸一滯。
許仙趕緊移開目光,退了開來,走到對麵坐下。
李紅妝露出不易察覺的得意微笑,然後目光很自然落在了玻璃禮盒上。
盒子裡是一件陶瓷,造型是袖珍版的李紅妝。
陶瓷的李紅妝身著一襲波西米亞風格的印花高腰連衣長裙,長裙的色彩濃烈而明快,頭發烏黑及肩。
這正是上次李紅妝見到許仙時的扮相。
這件陶瓷精微細膩,李紅妝發絲纖毫畢現,衣擺飄舉似飛,眼神靈動,麵容皎白,服飾色澤熱烈,每一處細節都很生動真實,新鮮而活躍。
陶瓷的形象栩栩如生,自帶了一種自由不羈和美麗可人的氣質,仿佛就是真人的縮影一般。
即使是不懂什麼陶藝的李紅妝,也能看出這絕對是一件極為了得的藝術傑作。
“答應給你做的珍品陶瓷,前兩天剛剛燒製出來。”許仙把禮盒遞到李紅妝麵前,平靜裝逼道,“一不小心,沒控製好,珍品沒做好,就做成絕品了。”
他能精微控製空氣環境乃至各種肉眼不可見的微生物,想做出絕品自然不會依賴於運氣這種東西。
這也是許仙故意找借口不去和顧清舟交流的原因。
顧清舟一代陶藝宗師,技藝和手法已經到達巔峰,他一直沒做出第三件絕品,那不是個人水平問題,純粹就是天運天時不夠而已。
許仙又能和他交流什麼?說到底,顧清舟差的隻是大運氣而已。
絕品曠世難得,也正是緣於巔峰宗師偶有,天時天運卻更難機緣巧合撞上。
顧清舟能製出兩件絕品,已經是非常好的運氣了。
曆史上很多宗師級匠師,一生無緣絕品,不能流芳百世,抱憾終身,許仙見得也多了。
畢竟陶藝這東西,靠土,靠水,靠製陶人,也靠火,靠空氣,還靠空氣中的微生物們,並不全由人做主。
“這是絕品?!”李紅妝心緒激蕩,胸口起伏,聲音帶著興奮和顫抖道,“和劉弈菲那個仕女陶一樣的絕品?!”
許仙光明正大看著對麵,欣賞著女人因為激動而洶湧澎湃的兩抹盈白和深溝,淡淡點了點頭,然後為了轉移注意力,拿起了菜單。
女人既然穿這麼性感的衣服,說明她願意這樣穿給許仙看。
許仙不介意多看幾眼,不看不就辜負人家的美意了,但是看多了容易上火,要適可而止。
許仙覺得自從上周一“殺”了葉玥大人開始,自己的身體就比較容易上火,可能是八百年清心寡欲下來的反彈,也可能是知道自己終於可以死了後,對精神和身體控製下意識的鬆懈。
這說不上是什麼好事,但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許仙又不是什麼聖人君子,並沒有多少條條框框束縛,隨意而安,順心而為才是他一直的風格。
“這家餐廳的法式料理很正宗。主廚朱煜曾為jaceeturentourcel兄弟工作5年,為包括巴黎白宮餐廳以及cbrivé等高級餐廳設計菜單,自2002年至2017年就職於法國多家米其林餐廳,所服務的餐廳共計22顆星。”
李紅妝從極度興奮中緩過來了一些,和許仙介紹道,“我來吃過幾次,做得很不錯,而且江景也好。”
許仙點了點頭,用筆勾畫了幾道菜,又把菜單遞給李紅妝,李紅妝勾了幾筆,就叫了服務員安排上菜。
許仙拿起餐前麵包咬了一口。
嗯,確實還不錯。現烤出來的麵包洋溢著濃濃的麥香,咬起來韌勁十足,味道和火候把握得剛剛好。就著三種不同口味的黃油——番茄、香料、堅果又各試了一下,滋味各異。
許仙品嘗完麵包,大概對這家餐廳的廚師水準有了個底。
他拿起桌上一直醒著的勃艮第酒莊的紅酒,給李紅妝和自己的高腳杯裡倒上,晃動了一會,又和李紅妝輕輕碰了一下杯,輕抿了一口。
勃艮第酒莊的紅酒從前調到中調、後調,口感都不錯,每一個節點都有不同節奏的味道體現,很適合佐理法餐。
“我比較習慣先說正事。”許仙看著對麵的美女,微笑道,“李導有什麼事情我竟然能效勞的?”
李紅妝擦了擦嘴角的麵包屑和紅酒漬,凝視著男人,隨意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今晚想找個朋友陪我吃吃飯、散散步、聊聊天,最後順便送我回家而已。”
許仙怔了怔,打量著女人今晚的盛裝華飾,認真問道“生日?還是前男友死了慶祝?”
李紅妝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裝模裝樣歎了口氣,無奈道“可惜前男友還活得好好的,我卻又向死亡邁進了一步。”
許仙麵色歉然道“你不早說,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
李紅妝輕搖了搖頭,淡淡道“你不是剛送了件曠世傑作給我嗎?我很喜歡這件禮物呢。”
她頓了頓,看著許仙,繼續道“自從大學畢業來到魔都,每年生日我都是一個人過或者乾脆在加班忙碌中就溜過去了。今晚能有個人陪我過,而且還是個超級大帥哥、大明星,已經很好了。”
“那是上次答應給你做的東西,和生日禮物哪是一碼事!”許仙搖頭,同時有點意外,問道,“你的人緣應該不錯呀,怎麼經常一個人過生日?”
“人緣是人緣,真正的好友是真正的好友,不同的。我的好友也有八九個,但在魔都的也就兩個。”
李紅妝又抿了一口紅酒,微側頭望著黃浦江夜景和對岸的高樓燈火,目光飄忽,聲音悠悠道。
“但我前幾年一心忙工作,也沒有什麼過生日的特彆儀式追求。魔都居,大不易。好友也忙,特彆是成家後,因此我的生日都是將就過的。有兩次還是我媽給我打電話,我才記起自己那天要過生日的。”
她聚焦回飄忽的目光,凝視著許仙,笑道“今年好不容易認識個超級帥的朋友,又是三十大關,工作也順遂,就犒賞一下自己,過個勉勉強強的生日唄。”
她的笑容溫和明燦,她的聲音也很平靜。
許仙卻從中聽出了辛酸、伶仃與不易,許仙心裡湧起憐惜,但他知道李紅妝並不想要也不需要彆人的可憐,因此許仙麵色依然平靜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