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隱居地球,鎮諸天神魔!
吃完飯後,由於李大美女腿腳酸麻,兩人也沒有再去逛夜市夜景了,直接去了酒店。
許仙和李紅妝入住的是東平森林公園南側的怡沁園度假村內,度假村背林環湖,草木蔥蘢、湖水澄碧、飛鳥時見,環境很是不錯。
本來李紅妝訂的是湖景大床房,但入住時許仙卻要求前台更換成300平有五個房間的高級湖景彆墅。
李紅妝當即拉住男人,阻止道“我們才兩個人,根本用不到這麼大的彆墅。”
雖然許仙超級有錢,但是李紅妝覺得不必要的錢還是不要花。
“彆墅有大浴缸,你腿的酸痛要泡熱水浴來緩解。”許仙湊到女人耳邊,輕聲道,“另外這個彆墅有五個房間,因此五張床。”
“所以呢?我們也隻需要睡一個房間一張床呀。”李紅妝莫名其妙道。
“不,我們也許不需要五張床,但一張床肯定不夠用。”許仙看了一眼女人,輕咬著她的耳垂,低低道,“你不是說今晚要用功上課嗎?”
說到後麵,男人的眼神和笑容都有點蔫壞蔫壞的。
李紅妝的臉瞬間羞紅得跟火燒一般,但男人的話確實是事實。
女人鬆開了許仙的手。
許仙轉頭對著酒店前台的小姐姐,微笑道“改成湖景彆墅,謝謝。”
……
彆墅二樓,許仙幫李大美女放好了浴缸裡的熱水,試了試水溫,對著外麵喊了一聲“水好了,你過來吧。”
李紅妝走了進去。
女人看著許仙。
許仙看著女人。
大眼瞪小眼。
“我要脫衣服。”李紅妝輕咬嘴唇道。
許仙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繼續站在原地看著女人。
李紅妝瞪著他。
“哦,需要我動手幫忙嗎?”許仙裝作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臉認真道。
“不需要。”李紅妝沒好氣地白了男人一眼,擺手道,“你快出去!”
“其實我可以幫你按按摩的,我的手法很專業的——好!好!我立刻出去。”許仙本來還想調戲女人幾句,一見她又要上手擰耳朵,趕緊從心走了出去,順手輕掩上了門。
……
浴室內水聲撩人,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於是許仙打開桌上的一罐可樂,從李紅妝的小背包裡掏出那本臨出門前自己專門放進去的《追憶似水年華》,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俯觀湖景的落地窗前,邊喝可樂,邊翻看起小說。
這個星球上的名著,除了部分實在喜歡不起來的作品,許仙幾乎都閱讀過。
隻是有些作品值得反複有些作品卻真的讀過一次也便夠了。
法國作家普魯斯特的這本《追憶似水年華》毫無疑問就值得反複閱讀。
人們經常評論這部小說的偉大之處是開辟了一種新的寫作方式——“意識流文學”。
許仙卻喜歡浸透在文字裡的那種生命的深情和惆悵。
許仙覺得,這是一部詩一樣的小說。
文中全是“我”所見,是作者的心靈或者說是心理自傳,是一種心路曆程。沒有中心人物,沒有完整的故事,沒有波瀾起伏,隻有貫穿始終的情結線索。
用心的讀者卻能從文字中隱約觀照到作者的命運,就如我們從納蘭詞中觀照到納蘭性德的命運一樣。
《追憶似水流年》浩浩蕩蕩的長卷中,所有從句套著從句的文字盤桓在“我”的遐想和回憶之中。
豐富細膩到無以複加的描摹,道儘了關於食物、風景、建築、旅行、社交、多層情感關係的感受,一幅19世紀法國上流社會生活的浮世繪鋪展開來,極儘細致和生動。
人事紛紛,在時間的光影中浮動和輾轉。
視覺、聽覺、味覺、嗅覺都被以最大程度調動了起來。
普魯斯特的筆如同一個超高像素的鏡頭映照著世情和風景的每一處細節,折射著流光溢彩,以至於纖毫畢現。
普魯斯特出生於巴黎一個非常富有的家庭,自幼體質孱弱,患有哮喘病,生性敏感,富於幻想,這對他的文學稟賦早熟起了促進作用。
從中學畢業開始,普魯斯特便經常出入上流社會的社交圈。他是當之無愧社交界的寵兒、舉世無雙的談話者。
1903至1905年間,他的父母相繼離世,而普魯斯特生命的後十幾年也一直纏綿於病榻。
這讓普魯斯特有了一種生命的緊迫感,這種緊迫感使他感覺到,若要使生命永恒,就必須把時間與思想、情感熔鑄成一部不朽的作品。
顯然,他做到了。
世事紛紛往往在時光流轉中流逝,文字卻可以作為牢固的留駐。
在生命的後期普魯斯特說“我在書中傾注了我的思想的精華,甚至我的生命。我對它無限珍視,遠勝過我迄今所做過的一切,因為那一切都是毫無價值的。”
1922年11月18日,因為一場惡化的感冒,普魯斯特在已經纏綿十幾年之久的病榻上與世長辭,享年51歲。
就在離世的前一天,普魯斯特還叫來仆人,希望她能在手稿中,把書中阿爾貝蒂娜吃的冰淇淋的味道補充清楚“可能是草莓,也可能是覆盆子。”
這個細節很普魯斯特。
許仙沒有選擇從第一頁看起,反正《追憶似水年華》他之前就看過幾次了,隨手翻到哪頁,就看哪頁。
“當一個人不能擁有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記。”
“生命隻是一連串孤立的片刻,靠著回憶和幻想,許多意義浮現了,然後消失,消失之後又浮現。”
“任何一樣東西,你渴望擁有它,它就盛開。一旦你擁有它,它就凋謝。”
“我終將遺忘夢境中的那些路徑、山巒與田野,遺忘那些永遠不能實現的夢。”
“永遠努力在你的生活之上保留一片天空。”
“就讓料峭春風為一早就等在門口的彩蝶吹開耶路撒冷的第一朵玫瑰。”
“當歲月流逝,所有的東西都消失殆儘的時候,唯有空中飄蕩的氣味還戀戀不散,讓往事曆曆在目。”
“不愛我們的女人猶如失蹤者。儘管我們知道再無任何希望,我們仍然期待。等待稍稍一點動靜,稍稍一點聲響。”
“有些人外出旅行,想親眼目睹他們朝思暮想的城邦,並以為能在現實中觀賞到迷人的夢境。”
“我們記憶最精華的部分保存在我們的外在世界,在雨日潮濕的空氣裡、在幽閉空間的氣味裡、在剛生起火的壁爐的芬芳裡,也就是說,在每一個地方,隻要我們的理智視為無用而加以摒棄的事物又重新被發現的話。那是過去歲月最後的保留地,是它的精粹,在我們的眼淚流乾以後,又讓我們重新潸然淚下。”
“所謂認識,隻有對自身的認識可言。我們幾乎也可以說,所謂嫉妒,隻有對自身的嫉妒可言。彆人的行為是無足輕重的。我們隻有從自身感到的快樂中才能引出智慧和痛苦。”
“每天清晨有多少雙眼睛睜開,有多少人的意識蘇醒過來,便有多少個世界。”
“真實的樂園是我們已經失去的樂園,唯一有吸引力的世界是我們尚未踏入的世界。”
“我們徒然回到我們曾經喜愛的地方;我們決不可能重睹它們,因為它們不是位於空間中,而是處在時間裡,因為重遊舊地的人不再是那個曾以自己的熱情裝點那個地方的兒童或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