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隱居地球,鎮諸天神魔!
三教眾大宗師並沒有去追戰絕,今日若能留下聖主伽藍這個心腹大患,跑了一個戰絕也算不了什麼。
可若是八大宗師合力,都不能留下聖主伽藍,那殺了戰絕隻能激怒無人可製的魔教聖主,引起她的瘋狂報複,沒有什麼意義。
然而聖主伽藍身後的虛影強大得不可思議,八大宗師絕招儘出,全力攻伐,竟然不能突破虛影的絕對防禦傷到聖主伽藍分毫!
萬幸這道虛影儘管遠比天魔相強橫,卻似乎隻有守禦威能並不加持伽藍的進攻,而伽藍雖然氣息暴漲,但還是未入合一,她本體的攻擊還不足以在八位大宗師合力之下傷到其中任何一人。
於是場中形成了僵持,三教大宗師打不破虛影的絕對防禦,聖主伽藍也奈何不了三教大宗師。
雙方雖然你來我往,元力激蕩,聲勢浩大,但是卻都一籌莫展,徒勞無功。
然而這種僵持本身,對於聖主伽藍就是一種勝利。
即使是一位合一神明,也絕難以一神敵八神,一位神明要是遭三位神明圍殺,基本就沒有幸理了,剛才的戰絕就是這樣的。
以一敵八而不敗?
你想什麼呢?還不如早點洗洗睡吧。
可是聖主伽藍現在就是以一敵八而不敗,而且她甚至連合一境界都還沒到。
伽藍現在的表現比她當年逆殺了合一神明公孫無妄還要可怕駭人!
隨著時間推移,八位大宗師的眉頭越來越緊,臉色越來越難看,觀戰的眾多修行者也從震驚、目瞪口呆到完全麻木。
有些修行者甚至忍不住掐了掐自己,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可是八位當世神明啊!
當今的修行天下最巔峰最強橫的存在,即使對比香火神隻,他們每一位也是強者,即使死後成為神隻,也是神隻中排在前麵的存在。
八位聯手,除非道祖、至聖、佛祖級彆的偉大存在,能夠與他們匹敵的少之又少。然而聖主伽藍僅憑身後一道虛影就讓眾位宗師無可奈何。
即使是魔祖的虛影也沒有這麼強大,聖主伽藍這是修了什麼詭異莫測的法門,信了什麼蓋世無敵的遠古存在,竟然如此可怕,簡直就是不講道理嘛……
對比儒家、佛宗五位大宗師的摸不著頭腦,道門三位合一知道聖主伽藍修的是心魔法,也知道是許仙教的伽藍,因此邊皺著眉頭邊心裡又驚又喜。
元林宗能教伽藍這麼可怕的法門,他自然更可怕!
那豈不是說,我道門隻要不把元林宗推給彆人,就是真正的穩如磐石、天下無敵!
至於聖女伽藍的一時威風,那又算得了什麼?
畢竟元林宗是我道門上清派嫡傳,還是道門劍絕公孫佳人的夫婿,你一個侍女,最多再算上半個徒弟,難道還能挺得上師門恩義加夫妻情深?
元林宗現在說兩不相幫,等聖主伽藍要殺公孫佳人時,他還能袖手旁觀不成?
即使聖主伽藍不來殺公孫佳人,公孫佳人也要去找聖主伽藍報仇的,難道元林宗能看著自己夫人被聖主伽藍殺死?
到得最後,元林宗還是要選邊站的。畢竟聖主伽藍和公孫佳人已互起殺心,水火不容。
道門三位合一越想念頭越是通達,雖然還假裝皺著眉頭,但手下已漸漸減弱了對聖主伽藍的攻伐。
既然元林宗似也不願聖主伽藍今日喋血茅山,自己也破不開聖主伽藍的防禦,便做個順水人情吧,免得元林宗不快。
儒家、佛宗的五位大宗師見道門隱有放棄之意,也覺打下去是浪費時間,慢慢也停下了手。
聖主伽藍站在原地,收起心魔法,雙眼恢複清明碧藍,銀發披灑,仰天哈哈大笑,狂放至極。
“自此以後,這修行天下,我伽藍當橫行無忌!”聖主伽藍豪情蓋世,聲傳四野道。
八位大宗師眉頭微挑,但並沒有做聲。
八個當世神明打一個窺天的不到四十的小姑娘,卻拿人家毫無辦法,再說什麼也隻是自取其辱而已。
聖主伽藍目光轉向公孫佳人,挑釁道“公孫佳人,我今天不逃,而是光明正大走上來,又光明正大走下山去的。隻是你最好小心點,最好是時時粘著公子,否則下次讓我遇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公孫佳人微笑道“不勞聖主掛心,我和相公自然是朝朝暮暮,如膠似漆,不舍得分開的。”
她頓了頓,看著伽藍越加冰冷的目光,輕歎惋惜道“倒是可憐聖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想要入門為妾而不可得,入不了我相公的心,隻能孤苦伶仃,形影相吊。”
聖主伽藍心裡快氣炸了。
她手籠袖中,雙拳緊握,藍眸卻努力保持平靜,冷冷“哼”了一聲。
此時伽藍暢快之下,頭腦清明,已大概明白了公子之前為什麼一直故作冰冷勸自己走,又為什麼不救自己。
心魔不死,吾身不滅。
心魔法有這麼可怕的神通伽藍自己之前不知道,但這法門是公子教的,公子必然是曉得的。
如今想一想,今天這一幕與當年公子趕走自己自己因而一夜窺天又是何其相似?
自己這麼多年心結難解、心魔熾烈修為大漲,也一直沒去找公子,或許反而正是公子想要看到的。
這心魔法真是邪門!
既然如此,自己便順著公子的意思,假裝繼續冤枉他好了。
於是伽藍看著許仙,平靜而認真道“公子,自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日後相見,伽藍必不會再手下留情!”
許仙輕笑了笑,淡然道“道魔兩立,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