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想了,已經不可挽回。”陳侍郎道。
陳幸如眼圈發紅,“我恨死陳瑾寧了,若沒她趁虛而入,或許我與靖廷還能成。”
“誰讓你之前看不起他?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不要說了,既然你要回侯府,那改日就把事兒給辦妥了,嫁妝另行給你送過去,你先於陳瑾珞入門,若懂得乖順一點討好翁姑和老爺子,有你好日子過的。”
陳侍郎雖然言不由衷,但是也覺得受苦隻是暫時,日子長了,怨氣消失,幸如再誕下孩兒,一切就都過去了。
“哥哥,我一定要想辦法對付陳瑾寧。”
陳幸如仿若未聞陳侍郎的話,隻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仇恨裡。
陳侍郎搖搖頭,也不搭腔。
他其實何嘗不憎恨陳瑾寧?
雖說這憎恨沒來由,她也是占理的人,可幸如到底是他的妹妹,自己的妹妹被她打了幾巴掌,又這般盛氣淩人的欺負了一頓,他早就恨毒了她。
陳幸如回到侯府,翠兒和巧兒一直都在擔心她,見她安然無恙回來,便道“小姐,既然無事回來,先去給老太爺和老爺夫人請安吧。”
“不去!”陳幸如冷冷地道,“我累了,先回房間。”
什麼破規矩?她在靖國候府遭逢大難回來,還沒坐上一會便要去請安,若真念情分,該是他們前來慰問才是。
翠兒和巧兒都知道她的性子,勉強不得,隻得先安頓好她,然後兩人分彆到了老爺子和侯爺那邊去稟報個平安。
老爺子沒說什麼,隻是淡淡地吩咐讓她好好休息,且以後不必過來請安。
侯爺聽了翠兒的稟報,瞪了眼睛道“回來就回來,告知本侯做什麼?本侯難道還得管那內宅之事?”
翠兒聽得侯爺生氣,也不敢再說,連忙告退了。
除了侯爺的屋中,又去了江寧侯夫人的屋中去稟報。
江寧侯夫人正卸妝,神情木然,一句話都沒說便揚手讓她走。
翠兒和巧兒都碰了釘子,回去也不敢說,編造了詞說大家都很關心她,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過去請安。
陳幸如冷道“真有心,這會兒就該送些補品過來問候,可見也隻是嘴巴上說說好聽罷了。”
“小姐,算了,出了那樣的事情,大家一時都下不來台的,反正嘴巴上有句好話就行。”翠兒勸道。
巧兒也道“是啊,小姐彆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們以為他們是真的好?不得罪我是怕我哥哥為難李齊容,總歸是一句話,我有好日子過,李齊容便有好日子過,我若過得不順心,她李齊容也休想過得順心,罷了,不說了,我也累了,去給我張羅點吃的,我吃了便睡。”
“是!”巧兒和翠兒都鬆了一口氣,就怕她還糾纏不休的。
瑾寧在寧瑟閣便把今日在靖國候府發生的事情告知了靖廷。
靖廷聽了很是高興,“如今人人都以為陳幸如是良晟的平妻了?那甚好的,我不必背這黑鍋了。”
“是啊,你這黑鍋能卸下了!”瑾寧笑著道,頓了一下,她又道“隻是她肯定不甘心,會想辦法報複我們的。”
“若不學乖,總有她吃大苦頭的時候。”靖廷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