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八卦的心終於戰勝了恐懼心。
阮蔚呐呐開口,“那,怎麼,沒結呢?”
她問的小心翼翼,生怕又觸及起什麼不可言說的往事來。
“啊?我都忘了哎——”
靜乾茫然了一瞬,她仔細回憶了會,才不確定道“好像是……蓬萊有些規矩,他不願意住到通州來;我也不喜歡待在蓬萊,你們那海島太潮濕了,我們火靈根待久了很不舒服的。”
“於是我倆決定比劍,誰贏了聽誰的。你也知道他是體修,我既揍不動他,他也挑不開我的劍。”
靜乾輕笑,“我們分不出勝負,誰也不肯認輸。”
“就作罷了。”
她雖平淡,卻叫人聽出多少還有些不忿。
阮蔚啞然,“或許,可以輪著住呢?”
“比如幾個月待在蓬萊、過幾個月再來通州?”
靜乾無所謂的擺擺手,哎呀一聲,“都一樣的啦,當時在氣頭上,滿心隻覺得他怎麼那麼強驢,就算我想過折中辦法也是不會提的。”
“沒緣分就是沒緣分咯。”
她看著灑脫的很,可阮蔚還是覺得可惜。
其實撇開二師叔喜歡抓人讀書這事不談,靜乾的性子和朝見其實是很搭的。
朝見不是克製的性格,他想要的都會憑自己去爭、去算。
豐無涯說過,世上還沒有朝見算計不了的人。
可這樣的二師叔,卻願意與靜乾做那樣一個明知贏不了、輸不掉的賭約,他難道不清楚這樣做的結局最後會是沒有結局嗎。
他知道。
想來朝見曾在通州曆練時,應該也很喜歡很喜歡這位仙子吧。
阮蔚張嘴又閉,她眉宇凝著愁。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做那個大漏勺,阮蔚不知道靜乾知不知道二師叔給自己下了情咒。
阮蔚,“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隻是說可能哈……仙子,萬一,二師叔他還沒放下呢?”
沒等阮蔚說完,靜乾抬手示意她停住。
“那又如何?”
靜乾起身,閃著寒光的闊劍在她腰際晃了晃,男子練的闊劍她偏生要練,她還要練到極致,要做就做天下最好的闊劍劍修!靜乾本就不是順遂性子。
她生的冷豔,心間卻是萬分豪情盈盈,神色倨傲,如一隻永遠翱翔天際的鷹隼。
“他沒張嘴嗎?”靜乾笑道,美目裡隻餘清醒,“不願說的話就吞回肚子裡去!我就不愛聽那些彎彎繞繞的不能、不可、不該的狗屁官話。”
“相逢又不是為了相伴,難不成誰離了誰還能活不了?”
通身氣派,是絕不將就。
靜乾是真的覺得無所謂,她當年也久久無法釋懷,也曾想過要不就為了朝見去蓬萊算了。
是朝見看出她想法。
於是,朝見率先同她告彆,他讓靜乾看開些,彆困囿於情愛。
他說,鷹不成雀,世間廣闊,不必執拗。
阮蔚哇了一聲。
她眼裡又是星星閃爍。
好帥!
這位靜乾仙子,當真是灑脫——
好好好。
當代修真女性標杆。
阮蔚立即叛變,她在心裡給朝見點蠟。
二師叔,可不是師侄不幫忙哈,實在是靜乾的人格魅力太大,你栽她身上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