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配合阮蔚演出他隻好儘職儘責的閉目,屏息,呈死屍狀。
圍觀人群沉默,複雜,震驚!
那趴在地上哭嚎的婦人聲音都被阮蔚的哭喪聲震得停頓了,她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那個同樣坐地哭嚎的少女。
我的好妹妹,你長這麼一張神顏就是這樣用噠?
婦人顫抖著手指說,“你……你胡說,她哪裡像快哭死的人。”
阮蔚直接埋頭在池衿身上不起,嘴裡大喊,“不活啦,啊呀我不活啦!這人逼死了我弟就要來逼我啦!”
握瑜沒有靈魂的喊著,“她不活啦,都聽見沒,我姐說她不活啦!”
常懷瑾都快說累了,“就是就是。”
蕭玄同負責強調重點,“賠錢,一千上品靈石,不賠彆想走。”
他們演的實在敷衍,但確實聲勢浩大。
起碼一開始圍過來準備看熱鬨的人都覺得自己受到了欺詐,因為他們發覺自己看的似乎不是熱鬨而是樂子。當然,樂子就更有看頭了。
原本的老太摔倒訛人事件性質逐漸發生了改變。
於是兩撥人開始了對罵。
準確來說,是老弱病殘罵,主力阮蔚負責擺爛
婦人,“你們幾個小年輕還學人碰瓷!小小年紀不學好!”
阮蔚乾嚎,“哎呦喂,挨罵了,我不活啦!”
瘸子都跳腳,“你你你們不要臉!”
阮蔚,“冤枉啊,氣人呐,叫人都活不下去啦!”
“你,你們都是騙人的!不要相信他們啊,這群臭小子都是演的啊~”
“真活不了啦,親弟都氣暈了她還汙蔑人啊,我不活啦~~~~救命呀,大娘逼死人啦~~~~”
對方不管說什麼,阮蔚就是一副你說唄,反正我就不活啦,的死相。
有病,但有用。
……
動靜鬨得特彆大,幾乎整個小鎮的流動人口都被吸引過來看戲了。
七彎八拐尋找師兄從而路過此處的柳渡箏,“……”
眼熟,但不敢認。
“走!”
快走,被認出來喊名字就完蛋了!
她四肢僵硬的,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柳渡箏走的迅速,正巧和另一隊萬劍宗弟子擦肩而過。
領隊之人是一白衣少年,他穿著考究,腰間有一長劍。高束馬尾,麵如冠玉,眼角一粒小痣分外勾人,渾身卻正氣極了,叫人萬不敢生褻瀆之意。
“小師兄,前頭好熱鬨啊。”有弟子湊到他身邊去說。
少年瞥了眼,“去看看。”
有人依言去瞧,不過片刻便回來了,隻是神色古怪。
少年疑問,“前麵是什麼,怎麼這副神情?”
那弟子雙目癡呆,嘴唇顫抖著,過了會才怵嚅著答道“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許,是,雜……雜耍?”
他實在很難界定那莫名其妙的哭喪三重奏究竟隸屬於什麼門類。
“雜耍?”少年更是一頭霧水,他忍不住敲了敲那人的手背,正色道,“不管是什麼,你不要這副為難樣子。我們在外代表的可是萬劍宗,這兒還是自家轄地,要給鎮民們留下萬劍宗弟子很可靠的印象。”
那弟子舔了舔嘴唇,嘴角抽動,“小師兄,不如你親自去看看吧。”
看見了,就知道他的形容已經是儘力了。
他難道不想鎮定自若嗎,這是他想不想就能做到的事嗎!
少年頷首,“自然要看,這麼多人堵著路也不好。若是糾紛,我們也有義務去調解啊。”
他領著萬劍宗弟子,艱難的推開人群往裡擠,直接被人潮彈了出來。
“讓一讓讓一讓,萬劍宗辦事!”
少年隻好解下腰牌,舉著腰牌大喊一聲。
一聲喊裡灌著靈氣,響徹雲霄,人群總算稀稀拉拉給讓出一條路來。
“多謝。”
他向著每個給讓路的人行禮,活脫脫忙的像隻不斷做著仰臥起坐的陀螺,個子又高,還是s版。
乾嚎了半天嗓子都疼的阮蔚聞聲便趁機休息,順便抬眼去看來者何人。
那婦人瘸子一行人聽見是萬劍宗來了,幾乎是飛速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跑,蕭玄同直接提劍將人攔下。
蕭玄同記得師妹說過,有人讓自己不好過,那就都彆好過!
哪有來了人就跑的道理。
地上躺著舒舒坦坦的池衿耳朵一緊,他忍不住蹙眉,這聲音有點耳熟?
雖然白衣少年有人讓道,卻也是萬分不容易的擠了進來。
他發冠稍稍歪斜,整個人如玉似幻般,因為人有些多看上去還有幾分拘謹意味,眼眶深邃眉峰高聳,一點黑痣引人入勝,好一副少年俠客模樣。
阮蔚嘖嘖兩聲,這哥們長得挺正啊,眼角那痣真會長啊,勁哪。
就是看著太青澀。
她莫名思緒亂飛,隨即詭異的低頭看向池衿鼻尖一點小痣。
還是鼻尖的順眼。
係統卻炸響vocal!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