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衿隻會在師尊師叔們、大師兄和阮蔚麵前裝乖巧,順便對常懷瑾、握瑜稍微和善些。
對待通州人,他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炸藥包。
指不定哪句話惹著他了,他立馬就原地爆炸,炸他個天翻地覆。
元吹雲哎呦我個暴脾氣!
從小到大,元吹雲可沒見過比他還要目中無人的。
他是琨音門掌門的獨生子,師兄師姐們都寵著,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就一個大師兄能管的住他。
元吹雲瞬間炸毛,“你,你說話放尊重點!什麼叫喂?我們難道沒有名字嗎?”
池衿,“啊?”
他挑眉,極其俊俏的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不然呢。
在池衿眼中,他能放低身段跟通州這群二愣子說話就不錯了,還需要費心去記二愣子的名字嗎。
他可是魔尊!
魔尊!
你們懂不懂這個含金量啊喂。
池衿幼時少見人。他母親在時他還太小,之後被親爹丟進萬魔穀自生自滅,壓根沒人能教導他待人禮儀。
到了蓬萊,教他的又是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懟天懟地誰也不服的阮蔚。
小孩都是白紙,慣會有樣學樣。
池衿也養出了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死性子。
之後大戰,池衿又莫名其妙被通州正道追著打了許多年,雖然在他實力漸長之後都還回去了。但池衿對通州這幾個宗門,真的很難升起什麼好感來。
“行了。”
阮漸薑急忙拉住上頭的元吹雲,瞪了人一眼,眼中蘊含警告。
阮漸薑傳音給他,“不許胡鬨。萬一惹惱了阮蔚的師弟,看你那好姐姐,你那阮蔚姐姐削不削你!”
提起這個阮漸薑就來氣。
他這傻白甜小師弟怎麼那麼好嚇唬?
居然當著鏡蝶的麵向阮蔚求饒,還喊她姐姐?!
阮漸薑用腳想也知道,自家兒子莫名其妙給自己認了個閨女,外麵看著的師尊估計臉都要氣歪了。
小師弟這次小比結束後出去,怕是免不了一頓竹筍炒肉咯!
被大師兄一頓訓後,再聯想到阮蔚那個女魔頭。
元吹雲隻能憋屈的縮了回去。
阮漸薑沉穩道,“如果你想找阮蔚,你就跟我們一起在這兒等吧,她應該很快就來了。”
池衿原本已經想走了,聞言瞬間停住腳步。
池衿轉頭,“你們和我二師姐。合作了?”
阮漸薑,“……”
不,我們是被你二師姐綁架了。
正處在要麵子時期的少年怎麼可甘心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元吹雲果斷點頭,“對!我們就是合作了,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
池衿挑眉,“合作?”
信不了一點。
池衿冷笑了一聲。
師姐跟誰合作都不可能跟琨音門合作。
彆的不說,單單一個阮漸薑就能膈應死人了。
麵前這倆音修在騙自己。
音修而已,滅,還是不滅呢……
池衿明晃晃的不信躍然於臉上,他並不言語,而是用修長手指摩挲著白璧玉盤,頗有幾分蠢蠢欲動的意味參雜其中。
池衿不動,氛圍漸漸凝重了起來。
阮漸薑自然看得出來池衿想動手,但他真的無話可說。
娘的。
他總不能當著鏡蝶的麵對池衿說哈哈哈哈哈你好,因為你師姐把我和我師弟的命牌都搶走了,所以我們想跳下這艘賊船也跳不了……這樣的話吧?!
他不要麵子的嗎。琨音門不要麵子的嗎。他那百歲高齡的師尊不要麵子的嗎。
而他們的命牌還不在身上。
就算挨揍了也不能捏碎了逃避,隻能硬抗。
嗚嗚嗚,狗日的阮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