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魚兒魚兒快上鉤吧。
再不上鉤,她就真的無戲可演啦——
她記得。
鬨劇上演之初。
草叢處有衣袍撩過之聲。
秘境外。
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
“怎麼感覺阮蔚真的有點可憐啊……”
“對啊,她也沒對薑榕榕做些什麼吧。而且她還幫薑榕榕殺妖獸了呢,那些積分不都是算在望息穀頭上了嗎。阮蔚又帶著她一路躲開望溪行,這難道不是為她好嗎。”
“確實是有道理,依我看啊。如果碰見薑榕榕的是其他宗門的嫡傳,她那命牌早就該讓人搜走了,哪還會像阮蔚這樣好聲好氣的。”
“對啊對啊。甚至現在也沒有搶薑榕榕的赤嘉果,隻是讓自己師妹把人送出來。”
“嘖,不得不說,我都有點憐愛穆笙了。她也是女修,但阮蔚呢是一點情麵沒留哇,直接把人送出來了。”
“憐愛穆笙加一。”
“我也加一。”
台下議論紛紛,高台上也不安靜。
大家都是活了千百年的人精了,誰也看得出阮蔚那拙劣的演技。
“嘖。”
靜乾忍不住手指搭上劍柄,冷笑道“一看就是朝見那狗東西教出來的狐狸。”
蓬萊這兩大小狐狸,心眼子多的要命。
她喜歡阮蔚,卻不代表她認同朝見的教育方式。
好在當年沒結道侶,不然他倆少不得要為孩子的教育問題打起來。
玄真子笑了笑,他其實挺喜歡阮蔚這種孩子的。
聰明,心眼多,重情義。
沒看見她那心眼子都是為救師妹使得嗎。
玄真子,“也不能這麼說。十方大比,不限手段,勝者為王。”
“孩子們肯動腦筋也是件好事嘛。”
元音也很讚同,“正是如此。”
他那幾個蠢徒弟要是願意多動動腦筋,也不至於到如今這個地步啊喂!
而求了濟真許久,終於被解開噤聲的月華。
她狹長眼眸緊盯著水鏡,良久之後才歎了一聲
“我原本以為,美人骨才最適合我們合歡宗。如今看下來,卻不然。”
月華,“阮蔚太適合修魅術了。”
玄天閣長老一個大大的白眼翻了過來,“隻要長得好,你都說人適合修魅術!”
“要我說,她最適合我們玄天閣!先天靈體可越境畫陣,若是有她,很多上古陣法未必不能再現。”
這次小比結束後,他一定要給閣主傳訊。
爭取弄個先天靈體回來啊!
月華懶得理他,她指了指阮蔚的臉,又指了指池衿的臉,“方丈,你看這二人相貌,可分的出上下?”
濟真方丈搖頭,“貧僧看不出。”
月華,“你們禿驢看不出,我可看得出。”
“那小子長大絕對是個妖孽,同美人骨論相貌,他日後定是會勝一籌的。”
月華一向嘴裡沒個把門,很少能聽見她這麼真誠的話語。
濟真方丈來了些興趣,“那為何月施主又說蓬萊仙宗二弟子適合修魅術。”
月華淡淡道“池衿不適合,是因為他骨子裡瞧不起靠臉的人。你若是叫他用自己的相貌去牟利,他是絕對忍不下這心氣的。”
“阮蔚啊,她可太明白相貌一事了。你彆看她這副邋邋遢遢的樣子,不在乎臉,並不代表不能用。這一番可憐相裝的不是很成功嗎。”
月華看得出,阮蔚擅長利用自己的外貌做謀劃。
世間萬物皆可為局,這當然包括她自己。
這樣的做派,讓月華忽然想起好友豐無涯。他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豐無涯生的俊朗,又是水靈根,實力差時也會遇見不懷好意之人。
但他不在乎。
豐無涯隻信奉自己的拳頭。
每次將人揍了之後,他說,“打也打了,此時便作罷。”
月華有時會勸他將臉遮住算了。
豐無涯卻會笑著回問“遮什麼臉,我還得靠這臉向姐姐妹妹們討水喝呢!”
阮蔚是他養大的,性子也最像他。
月華嘖了一聲。
她心中暗罵豐無涯這是什麼狗運氣,啥好徒弟都讓他撿了,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