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你還真卸磨殺驢啊!!!”
池衿猛地回頭,隻見齊白芨等人已經被代表著命牌碎裂、傳送出局的白光吞噬。
薑榕榕瞪著死魚眼,仰天長怒“阮蔚——”
“你丫的!!!這次望息穀沒進前七我跟你沒完!!!沒進前七老娘就再也不給你治了!”
薑榕榕低頭看了眼還枕在她膝上的握瑜。
嘖。
罷了罷了,誰讓她這人就是善良呢?
薑榕榕動作不斷,徹底將自身所剩的靈氣直接全數輸進了昏迷的握瑜體內,直到被傳送走的前一刻,握瑜甚至被她妥貼的輕輕放在了地上。
元吹雲欲哭無淚,“大師兄,我們上當了。”
阮蔚壓根沒想過放他們幾個一路上吃苦耐勞、勞苦功高的‘奴隸’們一條生路。
可惡啊!
虧他一路上阮蔚姐姐、阮蔚姐姐的叫的那麼殷勤。
蓬萊仙宗小師弟的眼神刀都快要把元吹雲淩遲了,元吹雲還強忍著恐懼、戰戰兢兢的喊姐姐。
阮漸薑淡定頷首,“嗯。”
按照阮漸薑對阮蔚的了解來說。
這很正常。
尤其是在阮蔚本人即將出局的情況下,阮蔚不可能不帶他們幾個定時炸彈走的。能留他們到第二天已經不錯了。
白光此起彼伏,空間法則無情又溫柔的包裹住了所有命牌碎裂之人。
最後的最後——
阮蔚,“池衿——記得留一個望息穀的!!!”
池衿,“……知道了。”
你真的,我哭死。
走之前還在惦記著欠人家的前七。
薑榕榕滿意的點頭,匿了。
看著師姐在未落地之前就被白光吞噬,池衿的心總算安定。
接著,池衿毫不猶豫的也捏碎了手裡的命牌。
見空,“……”
過河就拆橋,好好好。
小和尚嘴唇怵嚅了半晌,最後還是隻憋出了一句無可奈何的阿彌陀佛。
眼見著身邊師姐妹都被無情傳送走,望息穀碩果僅存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麵如霜雪的池衿。
池衿側目,一記眼刀將她的打量嚇了回去。
望息穀的醫修姑娘嚇得一縮脖子,麵色慘白嗚嗚嗚嗚嗚——跟著這麼個冷閻王討生活,憑什麼,憑什麼被留下來的是我啊!
秘境外。
失血過多,阮蔚的神識早已昏沉。
她人雖然在望溪行的攙扶下勉強站著,卻仍是一副霜打白菜的萎靡模樣。
“蔚蔚——”
這熟悉的一嗓子。
還沒來得及回應,阮蔚就被豐無涯直接從望溪行身邊一把提溜了過去。
豐無涯冷笑,“長能耐了,敢用自己做餌去算計人了是不是?”
他語句憤恨,甚是咬牙切齒。
手上靈氣卻是不停的灌入了阮蔚顫顫巍巍的身體裡。
豐無涯差點被這丫頭嚇死。
提心吊膽的看完了阮蔚所有布局之後,豐無涯一個瞬移就到了傳送出口翹首以盼。
區區一個比賽罷了!
豐無涯、朝見、崔晏君等人三番四次給這五個小崽子強調了輸贏不重要,結果看著最閒雲野鶴的阮蔚還是硬著頭皮猛猛衝。
池衿那小子也是。
愛護師姐無可厚非,但這也不是你一個築基中期硬接金丹後期大招的理由啊。
豐無涯一邊給阮蔚塞丹藥一邊罵,“我是管不了你了——”
“又用血陣,你當外麵鏡蝶是白吃靈石的啊?!”
看著阮蔚一身純白道袍都被血染成了個赤紅衣衫,豐無涯又是氣惱又是心疼的解下自己外袍給孩子披上。
阮蔚虛弱極了,“我錯了,師尊……”
“錯了?”
豐無涯咬牙切齒道
“一句錯了就想揭過,好好好,你向來是不怕我的!你且等回去吧,回去我就給朝見好好說道說道,看他還治不治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