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上蕭玄同有些愕然的眼神。
阮蔚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對他這麼生氣,不知者無罪嘛。
誰知——
蕭玄同揚眉,“所以呢?”
他理直氣壯的說“我也失憶了啊!”
阮蔚,“?”
蕭玄同繼續說“這裡……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還有那個小孩,看著很眼熟,不知道為什麼。”
李戟川剛才視線掃過蕭玄同時,似乎有意無意的停頓了那麼一下。
而後,兩人再無對視。
就好像……他們從前見過。
蕭玄同微微皺眉。
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
蕭玄同從一醒來就覺得此地熟悉,這種熟悉甚至無關記憶,這兒,似乎是烙印在他靈魂深處的地方。
阮蔚嗯?好怪,不確定,再看看。
如果此時是沒有失憶的阮蔚,那麼她應該就能分析出結果。
可問題是,她失憶了!
阮蔚歎了口氣,“沒事,出去之後就想起來了。”
蕭玄同便低低應了聲。
阮蔚繼續翻找起被她撕的七零八碎的黑衣碎布來。
“找到了!”
蕭玄同湊了過來,“什麼什麼?”
阮蔚細細的將碎布塊舉給他看,“這個。”
布塊斷口處是細細縷縷的金絲綢線。
金絲綢線,一種貴的令人發指的富貴玩意兒。
頓時,蕭玄同雙眼放光,這堆碎布價值千金啊!
通州人就是奢侈哈!
阮蔚,“我昨夜是穿著這個出現在李府門前的,穿的時候就覺得這衣服料子實在是舒服。”
“小師弟……池衿是吧,看得出來,他送我的這件裙子已經是上上之品了,但我總覺得還是昨夜的黑衣更舒爽些。”
她指著蕭玄同身上的黑色僧袍。
“我本來沒思考過衣服和身份的呼應,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追凶上。但看了你的僧袍,還有傅弈的錦衣,和你們各自代表的身份,這會兒才想起來這身黑衣。”
“既然是比賽,它……塔靈是個注重公平的,它不會讓我胡亂猜測自己的身份。”
“你們有的線索,我必然也會有。”
線索要放在什麼地方才能每一位嫡傳不論身處何處都能得到呢?
那自然是——出場就自帶的裝備啊!
阮蔚,“它留下的線索不會太難,卻也不容易發現,而且,它的任務似乎有意在針對我們每個人的短處。”
傅弈不擅長尋人,阮蔚不樂衷信任,蕭玄同……沒有腦子。
阮蔚此時的思路很清晰。
為什麼要給每一個嫡傳都安排一個在這塔中的身份呢,那一定是因為身份有一些必要的作用。
結合任務來看,身份是與任務對象、任務內容息息相關的。
傅弈的身份是某富家少爺,他的任務對象是李戟川,說明他的身份,或者他身份的家族與李家、或是李戟川是有聯係的。
那麼,阮蔚自己的身份又是為什麼能和李戟川有聯係。
雖然無法得知她為何夜訪李府,但卻可以追本溯源。
黑衣中的金絲便印證了她的猜測。
這可不是便宜貨,就連撕碎這件黑衣,阮蔚也是用了靈力的。
阮蔚敢斷言,能將金絲綢線這般隱秘的縫進一件樸素的黑衣裡供她穿戴,她在這兒的身份絕對低不了!
能讓她這麼敗家的宗門世家,這可不多啊。
阮蔚失憶了,卻也有常識,例如——這蠻荒邊境的三大巨頭
伏龍寺、合歡宗、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