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你在和他比什麼?臉嗎。”
她滿臉的不可置信,也是真心的覺得喻之椿不自量力。
池衿那張臉擺在那兒,就不必多說了。
喻之椿,“……”
可惡。
碰上了個寵妾滅妻的家夥。
在和美人骨比臉的問題上,他有權保持沉默!
懸崖峭壁之上,洞府的位置極高,遺世獨立,仿佛是與人間隔絕的仙境。洞府門口,可以俯瞰整個世界,看到遠處的山水和近處的雲霧,讓人心生敬畏之情。
看得出來。
這位合歡宗掌門是真的很想進階了。
“人呢。”
喻之椿進去走了一圈之後,沒找見人。
阮蔚,“喏,在這兒呢。”
喻之椿聞言便走了過來,太高了,他有些心慌。
阮蔚看出他的不適,麵無表情的遞了一節衣袖過去讓喻之椿拽著。
多少是個心理慰藉。
喻之椿也不同她客氣。
阮蔚那價值不菲的白衣都快讓他拽裂了。
兩人站在崖邊朝下望,一個穿著粉衣的人影在緊緊的貼在岩壁上,一步一跳的向上攀爬著。
喻之椿,“……”
“我結丹之後的洞府絕不選這麼高的。”
爬上爬下都得花一天。
合歡宗可不是玄天閣那閒得燒錢聽個響兒的少爺宗門,他們宗門,除非世家大族出身,不然也是很少催動以靈石為動力的飛行法器的。
阮蔚看了一眼他瘦弱的手臂,真誠建議道“我建議你彆選洞府。”
喻之椿那身板,光長高不長肉,一看就缺乏鍛煉,瘦的跟雞仔似的。
阮蔚都怕自己一巴掌能給他人都掀飛咯。
那山下的人影聽見了頭頂的動靜,忍不住抬頭,“喂!”
“你倆有空就下來接我一下啊!”
喻之椿下意識的看向阮蔚。
阮蔚皺眉,“我去?”
喻之椿反問道“那不然呢。”
阮蔚無語,“……他也算是你師祖吧。”
“是啊,”喻之椿點頭,理由非常充分,“但我去幫他,我外邊的師尊看了會傷心的。”
“她心眼小,看不得這個。”
阮蔚,“……”
好好好,欺負她師尊不在是吧!
哼。
無所謂,她有二師叔。
鬥嘴歸鬥嘴,阮蔚還是飛身而下,直接將這位合歡宗掌門以一種同樣的羞恥姿勢提了上來。
合歡宗掌門一落地就立即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儀表。
該說不愧是合歡宗的掌門嗎,阮蔚甚至覺得他俊的出奇了。
合歡宗掌門整理完,才睜著一雙桃花泛濫的眼眸看向了阮蔚二人,悠悠然開口說“為什麼要逼我出關?”
看似是對著兩個人,其實隻是在問阮蔚。
阮蔚挑眉,笑得純良乖巧。
她倒是開門見山,“有一些事想請教掌門。”
合歡宗掌門,“哦?”
他的聲音似有勾韻,也帶著些許謎語一般的蠱惑意味。
“如果是李家的事,就不必多說了,我無可奉告。”
合歡宗掌門笑得勾人,他故作俏皮的用指尖畫著圈兒,喃喃道“你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大概也摸清楚了,我們合歡宗在這邊陲不過是討口飯吃,一向做不得主。”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乎?
在這個時期,有那麼一個淩駕於所有宗門世家之上的皇權,他們這些邊陲宗門,確實隻能稱得上是討口飯吃。
阮蔚聞言便笑,“我可沒聽說過合歡宗掌門做不了主的傳聞。”
“多虧了你呀~”合歡宗掌門媚眼如絲,他倒是一點不介意身旁名義上的徒弟那已經鐵青的臉色。
他繼續說道“還是你來了這兒,我們才好受些呦——”
阮蔚微微眯眼。
這合歡宗掌門還真不是個善茬,話是說了一籮筐,但拐彎抹角的,全是一堆廢話!
阮蔚沒工夫和他打啞謎,李戟川現在死生不定。
法顯那一屋子的邪術書籍,指不定就是衝著獻祭李戟川去的。
沒有時間了。
阮蔚,“原來是多虧了我啊!”
她故作震驚,驚訝的情緒十分外露,是十足十的矯揉造作。
合歡宗掌門微笑以對。
半晌,阮蔚輕歎“可是——”
“你怎麼就沒有告訴我,我要報的恩情,可是另有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