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麵上笑嘻嘻,內心嗶嗶機!
同時。
蕭玄同分神回望,雙目微縮。
隻見一黢黑‘人’影直直的衝著靈氣團中心的阮蔚而去!
渡鴉瞬間彈開了法顯的長棍,蕭玄同直接轉身,要衝回去護她。
“大師兄彆管,我們能看好師姐!”
常懷瑾一劍攔住衝向阮蔚的焦黑色的‘人’,攔住的瞬間,他扭頭衝著蕭玄同大喊。
蕭玄同懸著的心略略鬆下。
師弟都這麼說了,他怎麼能不信?!
他轉身,手中渡鴉瞬間亮起冰寒色華光。
蕭玄同周身的氣勢不斷地攀升著,駭人呢度寒冰氣息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開,他眉緊目寒,輕聲念道
“霜——凍——”
瞬間。
地凍成冰。
無數‘人’影被凍住,他們嘶啞著,掙紮著,卻動彈不得。
離得最近的望溪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眨了眨眼,抖下了睫羽上的白霜。
望溪行,“不能讓她壓一壓嗎,這不是個突破的好地方。”
鏡己破空而來,懸而又懸的將法顯的長棍擋住。
傅弈緊隨其後,他十分擔憂的看向阮蔚,“等一等吧。”
“這時候突破太危險了。”
聞言。
蕭玄同緩緩吐出一口白氣。
他搖頭,“不能。”
蕭玄同的語氣十分堅決。
細聽之下,甚至有些隱隱的顫抖,似乎是……激動的?
望溪行愣了愣,她很善於把握人與人之間的分寸感,也不再多問。
所有人都知道。
這不是最好的突破時間。
沒有人會願意在如此重要的決戰之前突破,突破之後靈力不穩,是很有可能折損修為的,更甚者會傷及根本。
尤其,結丹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凶險的過程啊!
喻之椿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但。
蓬萊仙宗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次的機會對阮蔚來說,是多麼的難得。
這是她期盼了那樣久的機會啊!
所以——
就算這場小比輸了也無所謂。
贏不了也可以,受傷也可以,阮蔚以後如果還想胡鬨也可以……
隻要,隻要她能順利結丹。
蓬萊仙宗隻會覺得什麼都無所謂。
純白無垢的茫茫中。
穿著自己最喜歡的白色仙裙的少女,在這片茫茫空白之中,亭亭而立的沉睡著。
“阮蔚。”
一道非常飄渺的聲音傳來,辨不出男女老少。
它仿佛,隻是一道聲音。
姓名被呼喚了。
沉睡著的、毫無意識的人兒被喚醒。
她的睫羽忽然顫動,翩然欲飛,下一瞬,她睜開了眼。
阮蔚怔怔地看著麵前的一片虛無白荒。
她下意識伸出手。
指節纖細修長,手掌潔白瑩潤,毫無傷痕。
啊……出來了,嗎。
“阮蔚。”
同樣的聲音、語調、緩急,沒有任何變化的聲音。
阮蔚甚至恍惚的想起了她與救救第一次初見,他也是這樣毫無感情的語調。
她張了張唇,“誰,在叫我?”
“是天道麽?”
阮蔚還是記得自己似乎是在突破的。
但破境結丹一事,是她從未涉及過的領域。
阮蔚從來沒有過這方麵的經驗,每每問到其他人,他們也是一臉恍惚,似乎對自己破境時所見到的一切都有些記憶錯亂。
沒有人能準確地描述出破境所見。
大家似乎都是在破境的過程中莫名確定了自己要選擇的道。
阮蔚不禁思維亂飛。
那麼,她要選擇什麼道呢?
被阮蔚一問,那聲音似乎停頓了一瞬。
但很快,它認可了“可以這麼說。”
“天道。”
“我還算喜歡這個稱呼。”
阮蔚愣了愣,她的頭腦飛速運轉。
自稱是我?喜歡?天道也能有喜歡?啊對……它當然能喜歡,它還喜歡傅弈呢,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