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深處。
阮蔚現在有點狼狽。
白衣沾濕藻綠,阮蔚覺得現在真是她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臭、過!
儘管阮蔚沒有潔癖,但此時她也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後還能不能心繼續無芥蒂的自誇冰肌玉骨了。
可惡啊!!!
還有。
阮蔚發現——
這水柱殺傷力是真不大,阮蔚能躲的都躲開了,躲不掉的撞上後也就是有點疼,撩開衣袍一瞧,一塊塊淤青。
阮蔚由此升起了幾分淡淡的不爽。
她怎麼覺得沼澤底下這玩意兒是在逗她玩呢?!
就跟貓戲老鼠似的,捉一點鬆一些。
它是玩的開心了。
阮蔚卻不得不提起十二分心氣來對待這些水柱,畢竟她不能確保下一道水柱中不會摻雜彆的東西。
現在這個情況,哪怕一點小毒都能逼得阮蔚落到更凶險的境地。
阮蔚躲閃之餘,她還在不斷地思考著。
它為什麼不出來,是出不來,還是不想出來?
光是射水柱,阮蔚不信這樣一個能引得整個沼澤暴動的東西隻有一個軟綿無力的水柱攻擊。
那這跟大漢拿小拳拳你胸口有什麼區彆?!
阮蔚喜歡把事情往陰暗麵揣測,她覺得,沼澤底下的玩意似乎就是欣賞她這般逃跑無路、回手無能的狼狽模樣。
這讓阮蔚很火大。
畢竟她上一次被這麼戲耍還是在上一次了。
一時分神。
阮蔚再一次讓水柱打中了胳膊,這次幾乎將她胳膊打了個反折,疼的人額角青筋猛跳。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要破局。
該如何破局……
又是數道水柱襲來!
她的思路又一次被打斷。
阮蔚咬著牙,將手中的長劍換了一邊,她反手向下一劈,硬生生將那水柱削成了幾縷。
這樣的衝擊威力會弱些,可以控製在阮蔚能夠忍受的範圍內。
一邊躲閃一邊思考實在考驗人的專注力。
不過好在,她是阮蔚啊。
這世上能叫阮蔚心甘情願俯首認輸的人和事都還沒出生、沒發生呢!
逆境之中,有人或頹或順,有人爭而棄之,更會有人、也一直會有這樣奮勇的人,便是不依不饒,他們也要自己踏出一條生路來!
阮蔚是,池衿是,靈族的精神亦是如此。
沼澤……
阮蔚的眼睛一亮。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