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積羽罵完了,爽了。
大仇即將得報,望積羽的心情十分的舒暢。
她隨手抓了一個伏龍寺的小和尚,說道“來,人證都交給你了。”
小和尚一愣“什麼人證?”
望積羽左右看了看,她看見了自家姐姐肯定的目光,於是她也不再避諱。
望積羽說“哦。”
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是望池皚這個老狗,嫉妒彆人家的孩子天賦高還派人暗下殺手並將其偽造為失蹤的人證啊。”
此話一出。
全場嘩然。
“你胡說!!!”
望池皚徹底繃不住了,他眼眶赤紅,麵容凶狠。
他幾乎是幾步並作一步的衝到了望積羽麵前,伸手就要去抓望積羽,望積羽不過金丹,根本反應不過來。
“滾。”
望溪行直接用恨歌彈開了他的手。
望池皚震驚的望過來“你竟敢對家主拔劍?!”
望溪行略微挑眉“嗯。”
她輕聲道
“你該慶幸,伏龍寺在場。”
這還是望溪行有意控製。
不然,直接把這狗手削了多好。
阮蔚好不容易為她布出了贏麵如此廣的局,望溪行不會輸在少年意氣上。
她要贏。
自然也要贏得漂亮。
岑臨息叫她放手去做,要鬨出個大動靜來。
本來望溪行這一趟回來隻是打算把望積羽搶回萬劍宗就算了的。
結果沒想到碰見了阮蔚。
誰都知道。
阮蔚這人吧。
論搞事,她稱第一,沒人敢第二的。
在阮蔚給出了奪權的建議之後,望溪行仔細琢磨了一夜,然後她就發現了——
有什麼能比薅下望家掌權人更大的動靜呢?
乾!
這一票,她望溪行乾定了!
望池皚還在唧唧歪歪“望溪行!彆忘了,你已經被記在我名下了,你這是不孝!!”
望溪行不禁失笑,她揚著眉梢,一臉無謂
“那咋了。”
彆說是名義上的爹了,就是她親爹在這,望溪行今天也照抓不誤!
池衿也讚同的點頭。
不就是用劍扇了一下嗎,那咋了,鬱群青都被自己殺多少次了,他都沒說啥呢。
望池皚氣急,他環顧四周。
眼下、四處、人潮之中,竟無一人可用!
望池皚很清楚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的不利。
望溪行都還隻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
蓬萊仙宗三弟子跑過去的方向!
說實話,望池皚作的孽太多了。
望家主宅的金碧輝煌、一磚一瓦之下,似乎都壓著一些不甘的、悲憤的、無助的靈魂。
他早就不記得剛才池衿說的地方究竟有著一些什麼了。
但望池皚這個人有一個優點。
他很細心。
潛意識裡,望池皚很清楚自己並沒有留下任何能夠直接指向的證據;但事實上,此事若是被翻出來,細細追查之下,望家必然是脫不了乾係的。
人做過的每一件事都會留下痕跡。
望池皚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的望溪行姐妹倆。
他的眼神晦暗。
絕不能,絕對不能讓這些痕跡被翻出來!
望池皚深吸一口氣,他緩緩地將腰間掛著的長月型彎刀抽了出來。
他竟然還裝的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蹙眉的模樣,看上去居然還有幾分慚愧
“望溪行,望積羽,你們倆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望積羽“?”
“你又抽的什麼風?”
望池皚歎了口氣,十分自然的說“望家供你們吃,供你們穿,你們竟然聯合外人來陷害望家?!”
“望溪行,你這些年惹出了多少禍事,望家花了多少靈石為你擺平。”
望溪行“?”
她本來也沒想過讓望家還啊。
分明都是望家巴巴的送著靈石就上門去替她道歉了好嗎。
望池皚還在說“望積羽,你從出生起就記在了我的名下,我平日裡就算再忙,每周也都會去瞧瞧你。”
望積羽“?”
第一次見到把監視說的這麼溫馨的。
懶得再聽他廢話。
望溪行危險的眯起了眼,抽出了腰間的另一柄長劍,惜君。
見空見狀,也十分正經的堅定了立場。
他站在望溪行身側,對望池皚說“望家主,為了核實此事真偽,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