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真勸架勸的很不走心,但有用。
代表萬劍宗的望溪行今天領了一隊出去巡邏了,論真代表的蓬萊仙宗便成了話語權較大的一方。
畢竟是這一屆十方大比的第一名。
十方大比說是友誼賽,卻也彰顯了各宗門年輕一代嫡傳的實力。再說的深一些,這些嫡傳們未來也會是一個宗門的中流砥柱,是宗門未來的代表。
一個天才能夠帶來的東西可太多了。
尤其是阮蔚。
經過十方大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蓬萊仙宗之中誰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論真又嚎了一嗓子“都不吭聲什麼意思?”
月華“……你坐下歇會吧。”
月華和蓬萊仙宗的關係近些,她會管著些不著調的論真。
“不賭就不賭嘛!”
論真抿唇,稍微正經了一些,“那你們都彆跟在賭場裡似的吵吵嚷嚷,議事就好生議事,誰再吵我喊我二師兄了啊。”
他一屁股又坐回了原處。
論真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現在二師兄不在,那麼他的職責就是看著這邊陲城不生變故就好。
玄天閣長老稍微冷靜了一些,他開始和濟真方丈正式的商議起了魔族的‘圖謀’究竟為何物。
濟真方丈就三字——不知道。
給玄天閣長老氣的夠嗆。
代表了禦獸門的尉遲彆鶴也在一旁聽的認真,他倒是挺讚同玄天閣長老的,魔族那群不帶智力的無腦肌肉狂能有什麼圖謀,無非就是再一次的進攻罷了。
但堂上諸位都是長輩,尉遲彆鶴可沒什麼發言空間。
尉遲離鳶也來了,她站在兄長身邊,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
一不小心就和代表了望家的望積羽對視上了。
望積羽瞳仁偏圓,臉也生的很嫩,她在感知到尉遲離鳶的視線之後就默默的挪開了眼。
尉遲離鳶挑眉。
望家家主,望積羽。
望積羽是在幾日前上任的家主之位。
戰時,被望家臨時推上任的小家主,這不純純炮灰嘛。
望積羽一個剛上任的,她手底下也沒養起幾個兵,權也沒權人也沒人的,純頂鍋的。
輸了被罵,贏了無功。
望積羽修為還是全場最低,她每次代表望家來參會的時候都一言不發,安排給望家的任務她就負責執行。
很多時候,她就是個純粹來旁聽的花瓶。
但尉遲離鳶隱約覺得,望積羽不止是這樣的,好歹是望溪行的妹妹,不能太孬吧?
正當尉遲離鳶緊緊的盯著望積羽的時候。
望積羽忽然開口“諸位。”
她的聲音不大,但正好選在了其他人說話的間隙,因此她的聲音便很清晰的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眾人的視線齊聚於望積羽。
望積羽頂著一張少女麵,聲色緩和的說“關於魔族的圖謀,望家潛藏在魔族的暗探在暴露前曾傳遞回一些線索。”
“線索?”
“啊?什麼?!”
“真的假的?你們望家還能有點用啊??”
望積羽“……”
雖然讚同,但不能支持。
望積羽彎起唇笑了一下,她總是笑得很溫和,顯得整個人毫無攻擊性。
尉遲彆鶴皺眉,“是什麼線索。”
望積羽從袖中拿出一幅輿圖,輿圖上所繪的是整個魔域的四方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