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是一次例行會議。
阮蔚百無聊賴的坐在議事堂裡出神發呆,月華等人的爭吵聲對她而言,隻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十大宗不長時間聚在一起的時候都還能維持表麵的和平。
但現在戰局所迫,很多風俗習慣上的不同就很影響宗門之間的友誼。
比如此時。
月華說“你吵什麼?都說了目前的情況要以大局為重。”
玄天閣長老胡子都氣飛了,“老夫鬨什麼?大局、大局。他娘的!再大的局也不能由著你們合歡宗弟子抓走我玄天閣弟子吧?!”
“人孩子情投意合的事你也有意見。”
月華鎮定自若,“最開始的過程是曲折了一些,但我們宗弟子也沒不讓他走啊,是他自己要轉宗門的,玄天閣留不住人,我有什麼辦法。”
她們這一道嘛,大部分都是露水情緣,但人這一生,修行路上難免會碰上幾個實心眼的。
人家就是要負責人家就是要愛情,那有什麼辦法。
隻能慣著唄。
玄天閣長老臉紅脖子粗“他那是被迷惑了!!”
月華“人格魅力的事怎麼能叫迷惑?”
玄天閣長老“……月華你不要在這強詞奪理,快點把我宗弟子還來,不然我立刻上報宗主!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月華雙手叉腰,大言不慚“你去報,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事情,就是曲姐來了她也管不著!”
濟真方丈一手推開一個,“哎,你們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大家都冷靜一點。”
“冷靜?”
玄天閣長老瞪著濟真方丈,“等她抓到你寺裡的和尚你就老實了!”
濟真方丈“……”
善哉善哉,貧僧去也。
濟真方丈輕飄飄的走了,正如他輕飄飄的來。
那邊吵得不可開交。
這邊。
“來,啊——”
阮蔚沒有思考的張嘴。
尉遲離鳶給她喂了一顆剝好皮的葡萄,又低下頭去剝下一顆。
阮蔚“謝謝。(嚼嚼嚼)”
這不是尉遲離鳶第一次這麼做了,而阮蔚這種人又是個毫不客氣的,她很快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資本主義做派,該打!
尉遲離鳶嘿嘿一笑,雙眼亮晶晶“彆客氣!”
自從阮蔚也來開會之後,尉遲離鳶就愛上了這種投喂的小遊戲。
美人——
就該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尉遲彆鶴“……”
“尉、遲、離、鳶!”
他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指著尉遲離鳶的鼻子就罵“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你還給她剝葡萄?我們一族的雙手隻能用來侍奉殿下!!你——你自甘墮落!你、你簡直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