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尖叫聲很嘹亮。
阮蔚下意識的捂住耳朵,等尖叫聲停下,她才鬆手,一臉茫然的問“你們叫什麼,這不是說好的嗎?”
蕭玄同的嗓門比天大“說好了?什麼時候說的?我為什麼不知道?!”
阮蔚一臉正直“說好了要留下來就必須每時每刻跟在我身邊,晚上當然也一樣。”
池衿的臉很紅,他頓了一下,“師姐,晚上我還是跟師兄他們一起吧……”
阮蔚睨他一眼,池衿立馬閉嘴了。
慫慫的,很安心。
蕭玄同尖叫“晚上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夭壽了。
真要讓這倆人一塊睡一晚,明早阮萳之就得帶著赤兔劍上門來磨刀霍霍向池衿,那他是攔還是不攔?
何況作為師兄,蕭玄同也不能答應。
還是倆孩子哎,怎麼可以!
阮蔚“……”
她滿臉複雜,“師兄,你放心,我們還沒結契呢。”
從某個層次來說,阮蔚還算是很守規矩的人,尤其是她不太了解的愛情領域,阮蔚比較偏向循規蹈矩。
阮蔚又指著池衿,“再說了,他哪兒敢啊。”
池衿聞言就抿了下唇,他眼神閃了閃,沒吭聲。
蕭玄同伸手將池衿扯回來了一點,一臉正氣的說“說什麼呢,小師弟當然沒問題,我是不放心你。”
蕭玄同眼睛裡的不信任幾乎天地可鑒,任何一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
阮蔚,“……”
六百六十六,演都不演了。
蕭玄同太知道自家這對小情侶平日裡是個什麼相處模式了,池衿純粹是個十成十順著阮蔚的無腦粉。
而阮蔚,嘖,她就是紂王。
紂王阮蔚天然的抵抗不住池衿那張臉,她也完全不會控製自己對池衿的想法。
這些日子蕭玄同都看夠了阮蔚動不動就拉人小手,動不動就捏人腰摟人胳膊的,每次給人池衿整的從頭到腳都紅了才肯罷休。
這不是調戲良家婦男是什麼。
蕭玄同覺得,家裡的白菜和豬早就掉了個轉,現在誰是白菜誰是豬,簡直一目了然。
白菜·池衿“……”
豬·阮蔚“……”
莫名其妙被蕭玄同用眼神鄙視了,阮蔚惱羞成怒道“彆管,我今天睡定了。”
蕭玄同沒說話,隻是看向她的眼神更加譴責。
常懷瑾也不支持,“補藥哇!我要和小師弟一起睡,他身上可涼快了!”
這話沒有任何對小情侶的質疑,有的隻是對自身舒適度的維護。
此話一出。
池衿、阮蔚齊齊回頭。
池衿又驚又惱“三師兄!你是不是又半夜偷偷上我床榻?!”
常懷瑾心虛的縮了下腦袋,“是我的腳有自己的想法耶~”
池衿很生氣,“三、師、兄!”
阮蔚眼神不明的來回掃過池衿和常懷瑾,她彎唇笑“你倆還挺親密哈。”
連她都還沒抱過呢。
阮蔚不說,阮蔚吃醋。
……
紛爭不便多說。
隻需要記住蓬萊仙宗的一條鐵律和誰爭都不要和阮蔚爭,這是一件永遠都不可能完成的事。
阮蔚,蓬萊仙宗的無冕之王。
蕭玄同最後是被常懷瑾拽走的,他邊走邊罵阮蔚暴君,握瑜一咬牙一跺腳才回的屋。
阮蔚一手拽著池衿,笑眯眯的和他們打招呼“早些休息。”
下一瞬。
“砰!”
大門緊閉。
蕭玄同、常懷瑾、握瑜“……”
天,終於也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