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省狀元的身份進入漢東大學政法係,在七年的時間中獲取了兩個碩士學位。
如今祁同偉又通過直招入伍,準備進入部隊服役,這一路走來,他可謂順風順水。
“好!”
祁同偉點了點頭,緩緩進入大巴內。
這一輛大巴是漢東大學的運兵車,同祁同偉這般直招入伍的軍官其實並沒有多少。
反觀其他人,有大部分是保留學籍應征入伍的新兵,也有少部分直招入伍的軍士!
三者各有優劣,其實很難去評說。
祁同偉坐在大巴上,一時心血如潮,運兵車則載著一眾新兵,緩緩駛離漢東大學。
“砰~”
行至半路,眾人昏昏沉沉。
突然間,一聲巨響傳來,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祁同偉的臉龐感覺有些吃痛。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司機怎麼開車的,不知道看路啊!”
車上十分嘈雜,一眾新兵紛紛抱怨。
“不好意思,前麵發生了車禍,一輛大巴車和一輛油罐車撞上了,所以才……”
大巴車司機踩下刹車,緊緊皺著眉頭,同時他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才開口解釋起來。
“什麼,撞上了!”
“不好,快下去救人!”
一聽見這話,祁同偉當即讓司機打開車門,這可是滿載的油罐車,一旦在路上發生碰撞,不妥刪處理,那死傷斷然少不了。
“這……”
一眾新兵看著祁同偉跑去,可又顧忌自身安危,一時間亂做一團,眾人沒了主見。
“救命啊!”
“快來人啊,救救我們!”
伴隨著一聲聲哀嚎,祁同偉飛快來到大巴旁,大巴和油罐車相撞,前麵早已凹陷。
大巴車司機被撞成肉泥,早已經沒了生命跡象,其餘乘客被困在了側翻的大巴內。
“該死啊,車門被壓住了!”
祁同偉來到大巴車前,車門一側被死死壓在下方,隻留下靠窗的一側暴露在外麵。
“砰砰砰!”
祁同偉環顧一圈,沒找到合適的工具,隻能捏起鐵拳,費力的砸著堅硬的車玻璃。
很快車玻璃就承受不住這一股怪力,紛紛碎裂開來,拳頭也被玻璃紮得遍體鱗傷。
“快救人!”
一些路過的司機被祁同偉感染,紛紛加入救援大軍,很快眾人便將傷員救治出來。
“不好!”
“大家快跑,油罐車要爆炸了。”
祁同偉鼻翼輕輕聳動,一股汽油的味道彌漫開,刺鼻而又危險,猶如惡魔的低吟。
“大家快離開,油罐車要爆炸了,快點聯係消防員和交警,我來撥打急救電話。”
祁同偉打開大哥大,撥通了急救電話。
“嗬,這小夥可不賴呀~”
“年紀輕輕的,身上居然揣著一部大哥大電話,不知又是哪家有錢人的公子哥!”
其餘一眾司機見祁同偉拿出大哥大電話,不禁側目連連,這電話可值不少的錢。
1992年,大哥大正式進入國內,售價高昂,除開少數的富豪外,很少有人會買它。
若非祁同偉炒買股票認購證,提前賺了一大筆錢,否則也斷然買不起這個大哥大。
如今情況緊急,人命關天,祁同偉也顧不得高昂的電話費,趕緊撥通了急救電話。
轟隆隆~
油罐車遺漏的汽油,碰上了短路的電線,一點星星之火,瞬間彌漫成滔天災禍。
滿天的火光閃爍,一聲巨響傳來,強烈的衝擊波裹挾熱浪,將周圍百米瞬間籠罩。
“嘟嘟~”
“嗚嗚~”
很快,這邊的動靜就驚動了消防和交警,不到半個小時,市急救車也奔赴到位。
所有的傷員被送上救護車,祁同偉則默默退至身後,上了運兵的大巴車緩緩駛離。
一眾消防和交警到了現場,也從路人的口中得知了這一件事,心中不禁肅然起敬。
………………
京州市委大院。
“什麼!一個戴著大紅花的新兵救了一輛大車的人,避免了一場惡劣事故發生?”
省委常委,京州市委書記趙立春聽聞這件事後,心中驚懼之餘,同時也十分後怕。
這一次的事故若非有祁同偉出手,恐怕要死傷幾十人,嚴重一些甚至會驚動中央。
“這一次的事故特彆重大,後果十分的惡劣,給我們京州市敲響了一次警鐘啊!”
“對了,事故找到原因了麼?”
趙立春來回踱步,對一旁的秘書發問。
“找到了,老板!”
“大巴車嚴重超載,核載四十九人,實載七十人,所以才會引起這次事故發生。”
時任京州市委行政大秘的李達康,一邊翻閱著材料,一邊應對著趙立春的發問。
“查,給我嚴厲的查!”
“以後再發生這種事定當嚴懲不貸!”
趙立春在一旁訓話,一側的李達康連連點頭,很快漢東省就將迎來一次整風運動。
“對了,領導!”
“這件事情我們該怎麼處理?”
李達康望向趙立春,沒有再繼續說話。
“我立馬奔赴省委,請示一下領導。”
“如今京州出了這麼一件大事,我作為京州市委書記,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好在事態可控,不然這一次,我鐵定得吃瓜落,更嚴重些,可能還要被處分。”
趙立春說完這話,打算立馬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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