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豐楊並不是虛說,他從秦東那了解到,周海龍今年才三十九歲,可看著也就三十五六歲那樣,當然,他能走到今天,背景肯定不是白丁,不過他本人的確也很優秀,跟自己類似,也是十六歲就上了大學。
一番寒暄後,二人落座。
顧豐楊給周海龍滿上茶,笑道,
“周縣長,對東杞的情況很熟悉啊”
周海龍沒有隱瞞,十分坦誠地說,
“嗯,是啊,兩縣本就緊鄰,況且,這世上哪有什麼秘密可言,隻要有錢,沒有打聽不到的事、、”。
顧豐楊對周海龍的坦蕩很滿意,不覺又對他高看幾眼,周海龍喝了口茶又道,
“顧局長,我們都是大忙人,所以也沒必要遮遮掩掩,我的意思很明確,青雲藥業在東杞的投資意向被拒,但南召人民很歡迎啊。這事聽起來似乎不合規矩,但是兩縣山水相依,人民同宗同源,都是鄉裡鄉親,我想我們的目標是一致,都是想富及一方百姓、、、”
顧豐楊點點頭,周海龍如此坦蕩,他再推脫,說些虛頭巴腦的話,也太失水準了。
顧豐楊略略沉思片刻,便重重地點了點頭,
“周縣長說的對,隻是這家企業在哪投資,我說了不算,不過,既然周縣長如此坦誠,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和對方的關係是不錯,否則也不會來跑到這個窮鄉僻壤之地、、、”。
周海龍對顧豐楊的坦蕩也欣賞,他嗬嗬一笑,
“是啊,我雖人在南召,對這個情況也略有耳聞、、”
顧豐楊苦笑著搖搖頭
“哎,隻是沒想到,我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頭來,領導們倒拿喬端起架子來了、、、,實在是讓人看不懂悟不透啊”,
顧豐楊故意發了點牢騷,就是想看看周海龍表現,他調查過,周海龍家是西杞縣的,算是當地人,想必應該知道些什麼。
果然,周海龍的表情有些怪異,搖頭乾笑道,
“嗬嗬,想必東杞的大領導有自己的發展規劃吧”,話是這麼說,可眼眸顯然另有深意,
顧豐楊裝作沒看到,而是繼續說道,
“哎,也許吧,走上社會,感覺自己以前的認知一次次被打破,學生時代的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聽著顧豐楊在自我否定,周海龍有些不忍,連忙說道,
“顧局長,也不能這麼說,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特殊性,常言說千裡馬常在而伯樂不常有,遇到一個欣賞自己的領導很關鍵、、、”,說到這,周海龍頓了下,看著顧豐楊的臉說道,
“顧局長,有沒有想過換了地方,比如到南召縣來啊、、、”
顧豐楊一驚,他不知道周海龍是故意試探還是真有此意,不過這個時候,他可不敢輕易表態,於是笑道,
“如果有機會能跟著周縣長,實在是我之幸運,隻是眼下,東杞亂相叢生,即便我有心,而周縣長也有辦法將我調到南召,對您我來說,都不是個好時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