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醫道!
康運明既然挑明了,顧豐楊就不能再逃避了,他立即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地說,
“康叔叔,實不相瞞,在學校期間,雪兒就對我有了‘心思’,但我拒絕了她。我家的情況不知雪兒跟您說了沒,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跟著母親,父親很快就再婚了,而且又生了一雙兒女。我母親過世後,我就跟著外公外婆,他們雖然疼愛我,但我到底是外孫,說不好聽的,我連個家都沒有。我這種家世,怎麼能配得上雪兒這名門貴女”
“你怎知道她是名門貴女?”
顧豐楊笑了笑,
“我們那個學校的情況,您也知道,除了各地的學霸,就是京裡的世家子弟,衣著穿戴、言行舉止都有明顯不同,所以也就行成了不同的圈子,大概我是運氣好吧,寢室裡就住著一個世家子弟,我和他關係還算不錯,但他口風極嚴,對雪兒的身世隻字不提,但也好心提醒我,說雪兒我高攀不起、、”
顧豐楊說這些毫無壓力,他相信,康運明決不可能找楚放去核實,況且他不清楚自己跟楚放的關係,而且以不錯的同學關係,楚放這樣提醒自己,完全在情理之中,
“嗯,雪兒去南山工作,是為了你吧?”
顧豐楊點點頭,
“是的,她工作安頓後才給我打電話說了這事,所以,我也很感動。她一個女孩子,一直不離不棄的,我也心動了。
之後,我們兩個人做了一次深談,定下了三年之約,如果三年後,我能乾出來一些成就,我也算有點底氣到齊家提親了,那時,我真不知道康偉峰就是雪兒的堂哥,更不知道雪兒是您的女兒、、”,
康運明眉頭輕皺了下,
“你們訂三年之約時,雪兒沒跟你說自己的情況?”
顧豐楊搖搖頭,
“沒有,她隻說,他跟我的情況類似,父母離婚,她跟著母親,也是在外家長大的,父親再婚,他們幾乎不聯係。並說自己跟我一樣,也隨了母姓,還介紹了她外公的情況,我是農家出身,對京裡的世家也不了解,反正隻知道她外公曾是高官、、對於您這邊的情況,雪兒隻字未提”
“我知道雪兒和康偉峰的關係後,雖有點不太舒服,但也並沒過於在意,畢竟是堂哥又不是親哥,上次的事、、我差點就死在他手裡,這件事,也讓我徹底醒悟,我跟齊雪,真不可能了、、”,說到這,顧豐楊不再說下去,一臉的哀傷。
康運明看了顧豐楊一眼,看他唇角抖動,不似作假,歎了口氣,說道,
“豐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隻是、、、雪兒這丫頭對你一片癡心,我這個父親也是不合格,這麼多年,由於忙工作,很少關心她,她的母親也走了,說起這一點,你們兩個還真是一樣的可憐、、”。
顧豐楊有些動容,低著頭平複了好一會,情緒才穩定下來,他抬起頭,看著康運明,擲地有聲地說道,
“康叔叔,青林紀委的事,我知道有康偉峰在裡麵攛掇的成分,但在外人看來,就是康家人要置我於死地。如果我再成為康家的女婿,也許會成為圈內的笑柄,我的麵子何在?當然,如果我跟齊雪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倒也可以讓步,可實際情況不是這樣,我和齊雪兒隻是互有好感,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所以,我以為沒必要背負這麼沉重的心理負擔、、”
“而且,齊雪嫁給我真會幸福嗎?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有很多隱患,人們常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齊雪對我估計也是如此吧,因為一直以來,我都在拒絕她,有一天我們在一起了,她反而覺的我也不過如此、、。”
康運明沉默了良久,才問道,
“你說的隱患是指?”
顧豐楊既然放開了說,也就沒了顧慮,
“比如,我和康偉峰及康偉廷該如何相處,如果是小門小戶,倒還好說,可康家是個大家族,不跟他們碰麵是不可能的,這會非常尷尬難堪。這倒還是其次,如果我跟齊雪走到一起了,也許有一天,我和他們還有矛盾激發,而他們的為人處事,完全沒有底線,真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齊雪夾在間,也會很難受的、、、上次我撿回一條命,回來我就暗暗發誓,那兩人就是我一生的仇敵、、、可是想想,有齊雪在、、所以,我和他們二位最好的結果是作個路人,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我下定決心,和齊雪就做個通朋友吧,齊雪是個好姑娘,但怎奈我們沒有緣分,也許對我們兩個來說,現在分開是最明智的選擇。上次齊雪到南州找我,我也跟她說了我的想法,希望康叔叔也勸勸她、、、”
終於,康運明點了點頭,
“嗯,豐楊,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回去後我會跟她說,說真的,我也後悔沒能早點認識你,難怪雪兒對你念念不忘,你的確是個人才、、”
顧豐楊再次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謝謝康省長誇獎、、”
康運明臉一沉,
“嗯,不是說了,你是雪兒是同學,以後見我就叫康叔叔、、”
顧豐楊聽話點點頭,
“好的康叔叔、、”
康運明笑了,突然轉了話題,
“對了豐楊,聽說你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其實我是最早接觸這一行業的人、、”
顧豐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康叔叔,您也懂計算機?不會吧,這是新興技術,現在好多領導,連打字都不會呢?”
顧豐楊說的是實情,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真實,康運明不疑有他,笑道,
“其實我年輕時在米國留學,接觸的就是這個專業,隻是那時國內在這方麵一片空白,回國後也沒有用武之地,再後來,我娶了雪兒的母親,雪兒的外公沒有兒子,對我給予厚望,沒辦法,就進了仕途、、”
顧豐楊恍然大悟,康運明有點不太相信,
“雪兒到現在也沒跟你說過我的事?”
顧豐楊搖搖頭,
“我們其實並沒有熟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