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中的沙發實在是太小了,九叔的腿太長,沒法伸展開,也隻能將他放在床上了。
玉姐推出輪椅,田力幫忙將九叔推到了臥室內,並幫著讓九叔在床上爬好。
、、、
顧豐楊不想讓玉姐看到他行針,於是就選擇坦誠說出來,
“玉姐,我這是祖傳針法,希望你理解,你和我助手都在外麵候著吧”
玉姐見九叔點頭了,也隻得同意。
顧豐楊給九叔行針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在腿部行針時,九叔還知道,可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顧豐楊拔了針出來時,九叔居然還在打著鼾聲,玉姐的心這才放下。
顧豐楊小聲說,
“玉姐,九叔睡著了,等他醒來,應該會有點效果、、”,顧豐楊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玉姐都有點坐不住了,眼看都快十二點了,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她倒無所謂,但這二人也隻能乾坐著,玉姐有點過意不去。
終於玉姐聽到了動靜,是九叔的咳嗽聲,她連忙推開房門,見九叔在伸動著自己的右胳膊,發現能抬高了,看到玉姐進來,他高興了喊了出了一個字玉!
玉姐喜極而泣,
“九叔您能說話了、、”
顧豐楊也立即回到了房間裡,幫著九叔又把了把脈,
“不錯,九叔,效果挺明顯的、、”。
顧豐楊看得出,九叔比任何人都激動,是啊,癱瘓這麼多年,說不出一個字,最可怕的心裡還不糊塗,這是很讓人煎熬的。
幾人再次坐到沙發上,這時已經是淩晨了,但大家都沒有絲毫的睡意。
顧豐楊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
“九叔,一次行針,效果您也看到了,我可以很負責地說,我絕對能讓您站起來,說話也沒有大的問題,最起碼生活完全可以自理、、”
“條、、”,九叔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一個字,
“你說我的條件是吧?”
九叔點點頭,
“九叔,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但是,就這一件事,因為事關重大,我沒法如實跟您明說,但是,我絕對沒有害您的心思,我可以向您提示一下,多年前,是不是寶島南月幫的人找過你,讓你出手滅一家人,但您沒答應、、”
九叔大驚,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我找您了解的就跟此事有關,我也不知道您對此事了解多少,但、、即便您沒能幫上我,我同樣也會全力幫您治療,不為彆的,就因您當年沒有答應他們去害死那些無辜、、”
九叔心情有些複雜,江湖之事似乎離他很遠了,可是顧豐楊提及,又讓他想到自己曾經風光的歲月。自從生病後,他也曾自怨自艾過,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善人,但絕對也不是罪大惡極的人,那些整日裡殺人放火的人都還活的好好的,偏偏自己得了這樣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