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趙正亮才緩過神來，被揭了老底，他尷尬的要死，他也是要麵子的啊，剛才他為了前途，用了點計謀，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趙正亮的臉都成了豬肝色，尷尬隻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惶恐，萬一顧縣長因此對自己徹底沒了興趣，或者他對自己的人品產生了懷疑，那隻會更糟、、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麵對，
“那，縣長，我、、、其實、、、差不多就是您說的這樣吧、、”。
趙正亮緊張的都有些結巴了，現在他知道了，眼前這位縣長，真不是好糊弄的，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承認吧。
見趙正亮承認了自己的小聰明，顧豐楊笑道，
“怎麼，你感覺，你比不上張棋？”。
聽顧豐楊這麼問，
趙正亮點了點頭，此時的他，一臉認真，
“都說文人相輕，不過，張棋他、、、的確很優秀，也比我穩重，更適秘書的工作。當然，我自認為自己也不差，隻是，剛才，平主任送張棋過來了，而他沒有送我，所以、、”
顧豐楊輕抿了一口茶，說道，
“嗯，觀察力不錯，分析的也很有道理，的確，我有意讓張棋當我的秘書、、”
趙正亮短暫的失落後，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我明白了縣長，我會繼續努力，希望有一天，也有在您身邊工作的機會，我和張棋其實有不少相似之處都沒有什麼背景、都有光宗耀祖的夙願、曾經也都有一點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風骨，隻是，在新密這裡，似乎才華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我也不是憤青，其實，人情社會嗎，到哪，也避免不了關係網，不過，新密跟彆處完全不同，真的、、”。
顧豐楊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說道，
“正亮啊，其實你也很優秀，隻是，我隻能選一名秘書，所以隻能委屈你了。不過，作為補償，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趙正亮眼眸一亮，
“真的嗎，那太好，縣長，如果讓我提要求，我希望張棋能儘快出師，然後將接力棒交給我、、”
顧豐楊心中一動，這小子，真是說到他的心坎上了，他還真有這個想法，張棋年紀也不小了，現在才是個科員，當了自己的秘書，先解決他的副科，曆練個大半年，就可以讓他下放，想在體製內有所建樹，必須卡點，年紀是最大的法寶。張棋的確是個可塑之才，他準備好好培養一下。而現在，自己身邊最需要的，就是人手了，而趙正亮不比張棋差多少。而且這家夥，比張棋靈活，培養好了，未來的成就未必在張棋之下，
看顧豐楊一時間沒有接他的話，趙正亮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完了完了，自己剛才已經犯了錯，這才多大一會兒啊，怎麼又忘了？領導也許隻是客套一下，自己就傻傻地當真了，還提了這麼一個要求，正在趙正亮想解釋時，顧豐楊突然說道，
“正亮，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
“啊，什麼前提條件？”，
“前提條件是，今天你我的談話，還有這個約定，你決不能告訴任何人、、”
趙正亮立即站了起來，
“縣長，我決不會說出去的，我敢以人格擔保、、連我爹娘，我也不會說的、、”，
顧豐楊點了點頭，
“嗯，我相信你。從現在開始，你就聽命於我，現在，我交給一個任務，就是將新密的一些事，體製內的、民間的，凡是你感覺會對我的執政有所幫助的，都可以告訴我，當然，你直接找我不合適，一會我給你個電話，是我的私人助理，有什麼事，私下裡給他打電話、、”
見顧豐楊這麼說，趙正亮的心一下子踏實了下來，
“我明白了，縣長，一會我出去，我就裝出失魂落魄的樣子，到自己辦公室，也顯的十分沮喪，這樣，私下裡為您做事，才不會被人輕易察覺、、”
顧豐楊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很有政治頭腦，以後，你在暗，張棋在明，你們是我在新密的左膀右臂、、”
趙正亮立即起身，向顧豐楊深深地鞠躬，
“顧縣長，謝謝您給了我和張棋這麼好的機遇，士為知己者死，我想張棋跟我一樣，一定會死心塌地、勤懇做事，低調做人，決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顧豐楊抬手，示意他不必客氣，
“正亮啊，以後彆這麼客氣，我給你們機會，也是給自己找助力，說白了，我們是相互成就，你記下我助理田力的電話、、”
顧豐楊報了一下電話號碼，趙正亮隨即重複了一遍，證實沒錯後，就存在了手機上，
“行，今天就先聊到這，你先回去吧、、”。
趙正亮出去後，正好看到從外麵走過的平建民，其實平建民就有點後悔了，顧豐楊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是表示了會選用張棋，可是萬一他又變卦了，選了趙正亮呢，尤其是他剛才見了張棋，問了聊的情況，張棋似乎很擔心，說顧縣長問的很多很雜，還有哲學問題，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能不能讓顧縣長滿意。
聽張棋這麼說，平建民更加坐不住了，心中十分懊惱，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接連失誤了。
可是趙正亮這會兒已經進去了，他再過來，也沒有意義了，況且，他也不知道趙正亮什麼時候能出來呢，自己在等候？顯然不合適啊。於是平建民時刻關注著顧豐楊這邊的動靜，聽到門響，他立即從屋裡出來。
趙正亮看到平建民走了過來，便快走了兩步，來到了平建民的身邊，
“平主任、、我跟顧縣長談完了、、”，
“哦，談的怎麼樣？”，平建民盯著趙正亮的眼睛問道，
趙正亮搖搖頭，
“不好說，估計我很難達到顧縣長的要求、、”
聽趙正亮這麼說，平建民長長地鬆了口氣，還不算太糟糕，如果顧豐楊真選了趙正亮，那以後他拉攏趙正亮，就難了。畢竟，自己單獨見張棋的事，保不了密，以後，趙正亮也會知道，自己推薦的人是張棋，
“行了，小趙，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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