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安隻好舉著細長棍又“嘎嘎嘎”的吆喝著,一邊揮了揮手上棍子……這一下子好了,鴨群遊得更遠。
關平安索性不搭理它們,也跑到那塊大石頭上入座休息。至於她娘讓她去聽聽他們那些人都說了啥?
哪比得上這些鴨子重要!
要是萬一被哪個二流子或毛小孩逮住一兩隻給吃了,馬杜鵑固然挨罰,可她也逃不了長大後沒這些輕鬆活讓她賺工分。
這一下子,暴露出關老四兩口子有這麼多的私房,還死乞白賴地讓家裡借錢,她就不信還會分不家。
一旦分家後,為了遮人耳目,她也得開始去打豬草放羊什麼的賺工分,否則以後如何解釋她家日子越過越好呢。
這段時間,她翻遍了小葫蘆內的古籍和報紙,不是沒有收獲的,要是有解釋不清楚的巨款財產,那就能被當做敵特處理。
要不然你一個平民百姓,除了生產隊那點工分,錢財從何而來?一個不慎就是牽連一家子。
過日子可真不容易!
想過平靜的小日子好像也沒有這麼簡單,也不知她爹今天去縣城能不能替她帶些報紙回來。
瞧這勢頭,估摸著又該要起波瀾了……
aaa
馬杜鵑急急忙忙地跑進關家院子,剛掀起東屋門簾,就聽到“撕拉”的聲音,顧不上跟瞪著她的婆婆他們先打一聲招呼,立馬跑進自家的房間。
這一看,整個房間麵目全非,地上炕上都是黃泥巴,連炕上和她陪嫁的櫃子全部敞開著。
馬杜鵑頓時怒火衝天,嘴上喊著,“我cao你祖宗十八代!”抓起一張凳子就往劉春花扔過去。
劉春花嚇得往炕上一爬,“啪”的一聲,一張凳子頓時散架在地。原本她還有些心虛,可這要是砸在身上,還不得不死也得半殘?
見狀,她哪裡還顧忌口袋內的五塊錢,也氣得破口大罵“賤貨,你個瞎比娘們,沒男人……”
這是什麼樣的問候語都一連串的出來了。
要不是對方有身子,劉春花早就衝過去楸頭發,看著走來的馬杜鵑,她立馬跳下炕往地上一躺,哭著嚎著殺人滅口了。
外屋,關有福一手死抓著閨女遞給他的報紙不放,一手拍得炕桌“砰砰”作響,“娘,你聽見了沒?犯了錯還這麼囂張,都是你給慣的。”
配合著他這句話,裡屋劉春花一邊喊著閨女去找馬家人過來評評理,吃著兄嫂的血,還藏著奸,這就是老馬家的教養?
馬杜鵑被她的話氣得上前伸手要抓花她的臉。
可劉春花是誰?
不敢打對方的肚子,她就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嚎著打死人了,還不耽誤掐著妯娌身上的肉。
今年才剛剛二十出頭的馬杜鵑還真沒打過架,身上多處隱晦地方被掐得死疼死疼的,委屈得她頓時放聲嚎哭。
嚇得劉春花立馬住手,逃竄似地溜出跑到關大娘的炕上,“娘,她有身子,她用凳子砸我,我都沒反手。”
隔了一牆這麼大的動靜,關大娘如何不知。
隻不過在她的心中,她的老兒子多乖巧多貼心的孩子,之所以會藏私房錢一定是被那小娘們給挑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