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兒子急著催,關有壽也有擔心閨女玩大了,實在是他閨女的膽子與個子成了反比,加上一個小黑,搞不好又搬回家一頭野豬!
同樣的,他也先聞到了肉香,有些類似他曾經喝過的什麼呢……來不及多想,他一腳踏進後院,頓時一怔。
豬圈前麵躺著一頭大狼狗,這他認識,老張家的黑子,可它身邊還躺著兩母雞和小鬆鼠是咋回事?
“爹爹~~”
被葉秀荷抱住的關平安掙紮著,“娘,我真沒喝醉。”豎起一根小手指,“瞧瞧,這是一根。”
“哈哈……”關有壽看到閨女的小紅臉,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關平安跺了一下腳,“我真沒喝,我是被熏的,咋你們都不信呢?哥哥,你快說呀,我真沒醉。”
“爹,妹妹真沒喝。”說完,小天佑又忍不住跟著大笑,“妹妹沒醉,是小黑它們喝醉了。”
關有壽拍了拍緊張的媳婦肩膀,好不容易止住笑,“應該是真的,先放開孩子,讓她說說酒哪來的?”
葉秀荷哀怨地看著他,“我正要問,你就來了。”
關平安連忙舉起手,“是小黑和黑子帶我去挖的酒。爹娘,還有好多東西,我都給藏在倉房了。”
關天佑連連點頭,“我看到了,是真的。”
關有壽看了眼兒子,又看向女兒,雙眼忍不住盯著她的小手,“真是小黑和黑子帶你去挖的?”
關平安稍一猶豫,沒錯啊,是小黑發現的。她果斷點頭!
嗯,自家小棉襖沒撒謊,關有壽暗暗點了點頭,也就沒去問問都有什麼東西,也沒想先去看看什麼東西。
為此,他可算得到教訓,以後凡事都得當場驗證。
此刻,他頭疼的是這大狼狗好像又跟小鬆鼠似的,給自家閨女添助力,以後可就更難管孩子。
“黑子啥時候來的?”
“響午!”對,傍晚也是響午。關平安眨了眨眼睛,“爹爹,張大爺會不會找不著黑子過來呀?”
關有壽瞧了瞧天色,搖頭笑道,“離得太遠,他也猜不著,沒準以為黑子去哪玩了,讓它睡吧。”
見父母樂得直笑,關平安連忙抱起喝迷瞪的小鬆鼠,朝哥哥使一個眼色,兄妹倆人拉上父母回屋。
“好了,娘來。”一見外屋地,葉秀荷看到冒熱氣的兩口灶,停下腳,可如何抵擋得了閨女的大力氣。
“不行!你跟我爹去炕上坐著。”
“娘,我和妹妹都忙好了。爹,屋裡放了洗臉水,你們快進去,我可餓壞了。”
連拽帶拖的,兄妹倆人終於成功拉著父母倆人進了東屋,炕上的炕桌此時正擺著一個笸籮,中間一碗雞蛋醬,繞著它的則是蒲公英、蕨菜、小根蒜、刺嫩芽、刺五加、黃瓜絲、蘿卜絲。
葉秀荷見狀大笑,“我閨女做菜做出花兒來了。”
關有壽讚同地點了點頭。
心靈手巧這四個字何不就為自家閨女量身定做,他伸手捏起一小撮水靈靈的黃瓜絲蘸醬放入嘴裡,頓時一怔……
“味道咋樣?”
關有壽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小黑找的還能有錯?”
“我說的是醬。”
關有壽笑了笑,扭頭看向外屋——果然他媳婦坐不住,立馬出屋去幫倆孩子……可山上的野黃瓜有這麼早熟還帶著這麼多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