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能乾的小兄長,一貫替她先挑選識彆有無毒性的小黑,它算是徹底被關平安拋棄。
可小東西哪懂人心複雜喲,與緊緊跟著關天佑的黑子不同,早已高興地在樹梢上來回跳躍,還特霸道地趕走它的族人。
——小老大可說了,北山的東西屬於公家財產,這座山可都是他們的!
午後的陽光熱烈無比,可在山上就不同,時不時的一陣陣微風掠過,除了有些颯颯聲之外,也帶來獨有的涼爽。
接連幾天,一筐筐、一袋袋的野藍莓、山葡萄等漿果,還有一些草藥從山上被挪進關家小院。
關有壽夫妻倆人見有兒子跟著女兒,還以為是從北山上摘的,倒是沒產生懷疑,儼然不知兒子早已叛變。
如今整個屯子的半大小子們滿山遍野的到處亂竄,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有什麼好東西,個個都是了如指掌。
下麵一群流著鼻涕的小孩子更是樂得直蹦高,跟著他們滿山遍野的亂跑,隻要這些孩子不往深山跑,他們就是安全的,大人們也就不管了。
加上關有壽自認自家孩子知輕重,又有小黑和黑子護在身邊,他更是放心。唯一讓他愁的是他家缸和壇子又不夠了!
關鍵時刻,還是他的木匠活給力。
拉上好基友馬振中,哥倆出去溜了一圈,收刮了一些橡木料,開始“叮叮啪啪”的做起木桶。
要說山葡萄酸口,可這品質絕對是杠杠的,采摘回來洗乾淨,然後再買一些苞米燒酒或者是高粱燒酒加上些糖,三者混合到壇子,封壇之後保存個把月,這小燒酒釀製的葡萄酒就成。
到了寒冬臘月,喝一口又甜,酒味又特衝的葡萄酒,簡直是渾身上下甜到心裡,暖到骨子縫。
純苞米燒酒或者高粱燒酒,不止精貴,更是供不應求,莊戶人家誰也消耗不起,但釀成葡萄酒就不同。
首先山葡萄不用錢……這一下子不用關有壽打招呼,馬振中也跟著屁顛屁顛地去張羅燒酒。
整整一百斤的高粱燒,在如今糧食貴如金的年代,居然還被他們倆人給悄無聲息地搬回來。
能裝一百斤的橡木桶,就這麼釀造了整整五桶,足足500斤的葡萄酒想喝光,瘋了不成?
當然沒人會如此敗家。
這倆人除了對釀酒技術有把握,對酒的去向也有了計劃。哪怕這些酒不流入黑市,就是送到收購站也能賺不少。
可關平安沒信心呀。老馬家是山民,有這個方子更有這個條件,可她爹,就沒釀過好不好?
而且還是這麼大的量,嚇得她趕緊回小葫蘆清點可動用財產。實在不行,再賣幾條鹿鞭?
另一方麵,以防她爹受不了打擊,她更是躲在小葫蘆內,忙不迭地開始大量釀她的葡萄酒,
雖說她釀葡萄酒的方子來自西域胡人之手,是沒加了燒刀子,可回頭摻和點老道長的百年佳釀,不離十不是?
“響午那會兒娘找你說了啥呀?”
“中秋節到了。”
飯桌上,關平安聞言瞟了眼父母。
這幾天又是釀葡萄酒,又是熬藍莓醬西紅柿醬,她忙得腳打後腦勺,更是累得昏天黑地,還真快忘了節日到了。
葉秀荷撇了撇嘴,“你娘是不是讓咱們去老院一塊過節,你給推了,所以沒跟我提,是不用去了?”
關有壽給了她個讚賞的目光,“人不去,禮要到。我說那天一早咱們還是去葉家堡,不過晚上就不回來了,看我老丈人要不要上門女婿。”
“被罵了!”
“還捶了好幾下。媳婦,可疼了。”
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