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信嗎?”
小天佑立即挺直小身板,“信!我妹妹運氣老好了。我倆去撈魚,魚都往我妹妹身上跳……”
你就是說出花兒來,做偽證也沒啥用!
時隔數月,某人又被禁足。
用關有壽的話來說,陽奉陰違,獨自一人偷溜出去,讓父母擔心,該不該罰?該不該閉門思過?
該!
某人乖乖地認罰。
白天一等父母小兄長離開,關平安可算能放開手腳,這不,半夜三更剛整理完三板車東西,又得趕緊進小葫蘆內。
乾啥呢?
捶榛子!砸鬆塔!
小小人兒的眼神兒瞄了一圈,小手朝門口一指“小黑!”
“吱!”
隨著這一聲的落下,小黑躥向前院,牢牢地守著它的棗樹上端,充當報信員。
竹屋後院堆積的山貨堆積如山,天知道那一天她到底是收刮了多少,光榛子就足足有二十麻袋。
剩下的鬆塔因為麻袋不夠,隻能堆積成尖。不提其他籮啊筐的,就那二十麻袋鼓鼓囊囊的。
但關平安還是不滿意,彆看數量不少,堆積起來更嚇人,其實都是樣子貨,沒有多少重量。
與鬆子一樣,去了表皮,把那些不成熟的、長蟲的篩選掉,打下的榛子壓根剩不下多少,能有個上百斤就很不錯了。
關平安扯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平鋪在地,隨手往上麵放了一塊大案板,小腳丫對著上麵就一蹬。
蹬兩腳,小手移動一下大案板,再蹬兩腳,在這塊厚達她小腿粗的大案板快要散架之前終於蹬完麻袋。
也迎來了最後一道工序。
開袋子倒在空地上把脫離外殼的榛子收集到一起,再把沒有打下來外殼的再裝在麻袋裡繼續打?
怎麼可能喲。
人家可自認聰明絕頂。
架上大小眼不同的篩子,直接來個流水線。遇上有幾個不開眼的,她更是一棒子啪啪啪地“開揍”!
關平安是乾得不亦說乎,偶爾挑一個放嘴裡磕著,更是讓她的歌聲拐了十八彎,拉也拉不回調兒。
折騰完榛子接著鬆塔,中途還能換著新花樣開始種田,然後呢,一雙小手不停地縫棉衣棉褲。
關有壽接連兩天進來出去,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兒——他兒子比閨女更著急,話裡話外不外乎要罰幾天?
第四天,連他媳婦都直接叛變。
關有壽看著一會兒搖晃著自己胳膊,一會兒抱著自己大腿不放,一會兒摟住自己脖子不放的閨女,頓時樂得哈哈大笑。
“爹爹~”
“走!”
某小人兒終於重返森林,兄妹倆人開始呼朋喚友地四處撒歡兒似地收集山貨和野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