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個年代!
去撈海豬的小隊伍終於返航。
而沙灘上,已經有人把解魚的工具都放置妥當。
舢板還沒抵達,沙灘上又有些兩位穿著水靠的漁民們急匆匆地衝進海水,一人一邊將舢板快速地拖上沙灘。
緊接著更多的人跳上舢板的,還有幫忙拉綁海豬的繩子的……
眾人拾柴火焰高,兩頭一大一小的海豬終於上了海灘。
沒見過世麵的幾位“外來戶”遂奮力擠進去一探究竟!
彆說,還真是大黑魚。
最大條的“黑魚”,躺在沙灘上足足有一米五多長,頭部、背部等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比它稍小的“黑魚”也有一米長,分量比老大輕了些,也足有上百斤重,身體部位也有幾處不同程度的傷痕。
這時一位老大爺開始用刀劃開了最大那條海豬的胸腹……霎時間,一股極為刺鼻、特彆腥的味道撲鼻而來。
關平安迅速往後撤退,卻發現圍聚一起的人群絲毫不見嫌棄,反而各個激動得眉開眼笑的。
“瞅瞅,豬皮下的那一段多肥,熬製出來能有不是葷油。”
“皮子也能做不少靴子。”
……
也是,她低估了現狀。
不說這三四百斤的肉,對於往日沒什麼油水的人家來說有多重要,就此刻還有不少人穿草鞋。
特彆是在漁民們都開始擔憂冬日果腹大事兒之際,這絕對是及時雨,讓各家都有指望能過個好年。
兩條魚一一被放到案板上肢解,隨即分類放入一個個大木盤和大木桶,開始有人拉回隊院。
不管是生產隊製度,還是漁村祖輩流傳下來的一套規矩。
這樣的肉食,整個漁村的人必定都不會落下誰家,即使沒人過來出把力,也都能分上一些。
通常都是誰家發現的,都要搞得清清楚楚,有功的自然就會是最大的一份,要不然以後彆人誰還會用心不是。
這回倒是外人發現,他們也不小氣,包括隊長在內的都喘著粗氣,高聲喊著關有壽一行人一塊回去。
如此腥味的東西,說實話,還真沒興趣,但到了這會兒,其實沙灘上也沒什麼好東西值得趕海。
而且遲了一步過來的馬振中仨人也算喝飽了海風。當然,他們更多的是怕幾個孩子會凍出個好歹來。
海邊氣溫可不比內陸,再說趕海也不急一時,於是一行人也跟著人流撤出沙灘回到村莊。
這次借宿的一戶人家,院子離海灘其實不是很遠。陽坡、地勢比較平緩,站在院外還能欣賞到海景。
與整個漁村人家的海草房一樣,這戶人家的屋頂也是用海草晾乾後,一層層的,鋪就而成。
遠遠望去,整個漁村的屋頂都尖尖的,時間一久已成了一道灰褐色和暗黑色相間的風景,相當有地方特色。
一行人還沒進院子,從這棟海草房裡麵衝出一對年約三十的夫婦倆人,也不去隊院領肉,態度還忒熱情。
尤其是這家大娘,留下男人招呼關有壽五人敘舊,她自己則連拉帶扯地推著四小孩兒進屋。
不光是早早就騰出西屋,南北大炕上燒得熱乎乎的,而且他們馬車上的舊棉被也被折疊得整整齊齊鋪在上麵。
“凍壞了吧,趕緊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