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哢嚓一聲剪了?齊景年很是認真點頭,“算,你會下棋嗎?”
“還行。”
“咱們來一局?”
“行。”
梅老下班回來時,已是夕陽西斜,勞累了一天的腦神經是極度緊繃,可想想家裡還有個“禍害”,頭更痛。
好在這麼多年以來,他習慣了。
清明一到就發作。
這毛病也沒誰了。
幸好清明已過,真是癡兒。他的小徒弟真要偷摸著去南方拜祭關家祖宗,離死也不遠了,蠢得嘞。
梅老都不樂意跟著玩意兒多說。
唯一可惜了就是他的臘梅,估計又被毀了。
果然!
早上上班之前還好好怒放的枝頭,已經遭了毒手,不過……梅老視線瞟到院子一老一小對弈的倆人,眼神一閃。
“首長。”
梅老示意身邊的秘書先進去,自己則朝專心一誌的那倆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什麼個情況?”
梅家阿姨姓張,是後勤部門安排過來的家政人員,其實還有一位廚師,也是姓張,不過人家之前摔了一跤如今在家修養。
這對張姓的倆人,還是一對夫妻,而這位小張阿姨主要負責打掃清理,最近她那相當於廚師的男人修養,她就接過一日三餐。
“下午一點多就過來,陪義叔下棋下到現在,說是找你。”
梅老微微頷首,“飯做好了就去陪小張,我這裡沒什麼要忙的了。”
張阿姨謝過老爺子,不過還是先轉身進廚房準備端飯端菜,唯有把家務活乾活,她才能安心出門。
主家待她兩口子不薄,特彆是梅老,忙起來人影子都見不著,上麵安排他們夫妻倆過來時就千叮萬囑一定要照顧好首長。
與往日小汽車接送不同是發出的動靜,今天梅老從單位步行回家,靜悄悄的,讓梅大義也沒多加注意。
但從秘書路過進屋,梅老再從影壁牆繞過,他還能發覺不了?但他就是故意的,還瞪了一眼想站起身打招呼的小孩兒。
齊景年頗有些哭笑不得。
論誰先發現?
無疑是他。
得虧與前世記憶,還有如今這一副適合練武的小身板,他如今多少已經恢複六七成功力。
側耳旁聽到梅老和梅家阿姨的對話,齊景年倒是不急著找招呼,等梅老進來那就不行了,這是禮節。
“梅爺爺。”
“來啦,今晚在這吃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那怎麼行?
不是穿幫了?
齊景年笑了笑,“我最近就住在外麵,離你這不遠。”
這意思是齊老頭都不知道?梅老微微頷首之後,徑直進了正房,眼角餘光瞟見緊跟的小尾巴,抽了抽眼角。
你還真是你爺爺的種!
一樣愛自作主張!
隨即,梅老暗自歎了口氣,應該說是這孩子隨了他老子,齊家小子才對,人才是人才可惜命薄了些。
他想起今天開會見到的周孝正,瞟了一眼人矮腿短的齊景年。
可憐的齊老頭還不知人家欠了你齊家一個大恩情,還念念不忘人家姑爺救了你小孫子一把。
要不是齊家小子一直裡外配合,最後怕泄密,更是以命相搏,那十幾個小隊哪來的“死而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