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爹麵前,任何事情都是小事對不?”齊景年拉起她就往外走去,“等晚上了,我再慢慢給你說。”
聞言,關平安隻好作罷。確實,沒什麼事情能比得上她父子倆人能坐下來好好嘮嘮嗑更重要。
“爹爹,你都不疼我了。”居然有事都不跟她這麼貼心的小棉襖嘮,誰親呀?你閨女還比不上你大兒子了?
關有壽連忙伸胳膊摟住衝來的閨女,“誰說的!是誰一放下筷子又跑出去?瞅瞅你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我急著跑回來唄。”關平安挽著她老子的胳膊往正院走去,“爹爹,我娘跟你說了沒?我三表哥要成親了。”
“說了,是你二舅家的立春對吧?彆說,咱們家還真沒人能回去喝喜酒,隻能多寄點東西過去。”
“哎呀,你知道你閨女我不是說這個啦~”
聽著自家閨女拖長了調調,關有壽樂得直笑,“是嘛,那讓爹來猜猜。第一,我閨女上學很辛苦,肯定走不了。”
“對滴。”
“第二,我閨女覺得對她二舅很抱歉,沒幫上你三表哥可對?”
“對滴。”
“對你個頭!”關有壽好笑地斜了眼閨女,“在學校裡有沒有被欺負不敢說?你那些同學好不好相處?”
每逢父女倆人一碰頭就必問的話題,何況早上剛剛還問過,聽得後麵被父女倆人無視的齊景年和關天佑倆人相視一笑。
然後?
妹妹關關就會說……
“虎父無犬女,你閨女我是能吃虧的主兒?放心吧,咱不說統領整個江湖,但好歹也是大人物。”
果然!
又吹上了。
“爹爹,你那些同學咋樣?還是一半愛學習的,還有一半儘挑事的?要不要你閨女我去套麻袋揍一頓?”
“殺雞焉用牛刀?放心吧。你爹我是誰?不服的早就被爹給調教乖了。爹跟你說件趣事,爹有個同學……”
“……是嘛……該!……爹爹太棒了,就該讓‘假積極’下茅坑。爹爹你還可以轉身踢塊土疙瘩。”
“當然,小石頭可比不上土疙瘩,它散不了。爹跟你說,還是冬天好,想整人還是下雪時節最適合。”
齊景年權當自己沒聽到前麵父女倆人在想餿主意。他現在要敢插嘴,肯定會遭到他們爺倆一起鄙視。
與其如此,他還是想想今晚該如何向關關交代比較合適,畢竟有些事情,關世叔可不想她摻和進去。
不知是不是他敏感。一旦涉及到故去的關玉蓮和夏家之事,關世叔好像就怕天佑和關關兄妹倆人得知。
就如首飾盒內的那幾張房契地契,之前關關一問起,關世叔就讓她彆問梅老,說什麼跟他們家搭不上邊的事。
可真搭不上邊?
非也。
他都不知關關這是什麼運氣,居然“遇”上早前顧家轉給夏家的房契地契,其中房契的主人還姓關。
要是關世叔沒推測失誤的話,此關非彼關,這張房契的主人應該就是關玉蓮。可他二舅媽夏連翹為何卻不知這個前弟妹還有套院子?
可惜,房契地契上麵簽字的顧家人和夏家人全都去見了馬克思,唯一的知情人就剩下遠在南疆勞改的夏老頭。
當年到底是有什麼秘密值得顧家將房產店鋪轉給夏家,卻又不對外孫女說清楚,也不交給外孫女保管?
如是為了外孫女退一步,顧家更不可能不聯係外孫女,畢竟後來夏老大的院子就是顧家轉到外孫女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