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在討好關關?”
你老兄難道不是?
關天佑果斷搖頭。當然他臉上笑容要是收斂一些會顯得更為真實,更有誠意。“哥,彆玩兒了。你確定?”
“不敢說百分百,百分之九十還是有把握的。”齊景年拿起榻上的靠枕,“你坐對麵,我先躺一下。”
“你又想睡著喊不醒?”
“關天佑!”
關天佑挖了挖自己左耳,“乾啥,上個周末不就是我喊你都喊不醒,不然這裡多出一張竹床乾啥?”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很想揍你。”
“嗬,你就偷樂吧。要不是兄弟幫你,我妹妹早就踢你出門。我說你請師傅過來修整後院就是有目的的吧?”
躺倒榻上的齊景年眼皮子都不撩一下,“當然,我的目標就是讓關關吃好喝好,休息好,還帶開心自在,”
聽他這麼一說,關天佑倒是不好再調侃他。實在是這家夥臉皮太厚,擺明了架勢——我要定了你妹妹。
簡直讓人心塞死。
“不分析梅爺爺用意了?”
分析什麼?
要想再分析,他必須要將今晚聽到的話從頭到尾一字不落說完。何況安安明顯就不想他卷入其中。
關天佑擺擺手,“沒必要,不忘初心就行。”
“你的初心是什麼?”
“不是說過了?”
“你一年改一次。”
“你倒歸納起來啊。”
“……都說外甥像舅。”之前陪關關在東廂房,我出來時恰巧聽到你老舅在敲打妹夫。“其實你和你老舅很像。”
“瞎扯。我還聽說侄女隨姑呢,你看安安有哪一點隨了老姑?她真要隨了老姑,還能如此優秀?”
喲,齊景年發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他要說和關世叔有幾分肖似的關歡喜錯眼看還是有幾分和侄女相似?
可這氣質和神韻早已不是一回事。關關真要說起來……齊景年突然坐起來看著天佑一張臉不語。
關天佑摸了摸自己的臉,“嗯?”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兄妹倆人,你們倆還不大相似。現在倒反而越來越像,你現在除了這,這,倒是和爹他越來越像。”
關天佑照著他指的地方,往臉上又摸了摸,語氣帶著遲疑,“是嗎?”實在是這哥們在外頭和家裡太表裡不一。
他能將笑話講得讓所有人捧腹大笑,而自己能如無其事地拿起一本書置身事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太嚇人。
“爹他和關關父女倆人長得英氣,你顯得有些娘氣。要不眉毛修修,咱們畫上再瞅瞅還有啥區彆?”
果然,狗嘴就吐不出象牙。關天佑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兒,“你還是快躺下好好養養你的眼神吧。”
“說實話咋就沒人信呢。”
“年前你還跟人說我是親弟,忽悠人家你隨娘姓,我隨爹姓。害得我現在還遇上同學喊我齊五。”
齊景年趕緊重新躺回,閉目養神。
“不行,你以後就是關大。”
我是關大,你是關二,你還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