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開心,語速就很慢。連著半個多小時都沒倒水,我還聽到爹他歎氣。”要知道他爹不喜歡歎氣的。
說是晦氣。
要不是讓他感到很無奈,很無語,以他爹的控製力,他爹絕對不會歎氣,而是腦袋瓜在急速想方設法找對策。
關天佑暗歎一聲,“我回來前裡麵還沒停,有得磨。其實以我個人意見,義爺爺要是能先出去也不錯。”
關平安蹙了蹙眉,“咱爹是怕他有危險對吧?”
“應該是有這層顧慮。我猜義爺爺大致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先幫我們探探路,他自己也不確定咱們一家人現在出去是不是最合適。”
“你咋想?”
關天佑瞥了眼問他的平安,又瞧了瞧齊景年——這哥們又裝背景牆了。“你呢?你肯定是站咱爹這一邊對吧?”
也就是說你讚同義爺爺先出去?
關平安為難地看著天佑。
“安安,不是哥哥自私,要是連義爺爺出去都有危險,那咱們家出去乾嘛?你忘了義爺爺比咱們還了解那邊情況。”
關天佑說著停頓了一下好留給妹妹細思時間,接著又說道,“再說了,義爺爺想出去,不是他想走就能走。
肯定需要梅爺爺先和咱們祖父聯係。我倒覺得讓義爺爺先出去風險不大,再則更方便咱們和祖父那邊溝通。
如今咱們兩邊隻能靠傳消息,你說能傳多少消息?義爺爺不同,他最了解咱們家情況,他還是祖父親信。”
齊景年讚許地看了看天佑,朝關平安微微點頭。
“你也站義爺爺那邊?”
“你心裡不是有答案了?”
關平安苦笑搖頭。
“行吧,咱們再等等,等爹他回來,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因素,現在全憑咱們推測未必就準確。”
怕隻怕她爹的心裡,義爺爺的份量不輸於梅爺爺。
以她爹隻要對一個人上心就恨不得護在身邊的性子,隻怕她爹就是明知利弊都不忍心讓義爺爺冒一點點風險。
那邊勸說無效的關有壽回來時已過了一個多小時,見他媳婦和張嫂在嘮嗑,他就直接上了後院。
“爹爹,凍壞了吧?你咋不套上大衣。”關平安心疼地揉搓著她老子冷冰冰的手,“好歹戴上手悶子啊。”
關有壽不由露出笑容,“就這麼一段路,爹不會冷。你哥他們還在屋裡沒出去,不是有同學找他們?”
“他們倆說了等這個周末再和他們的小夥伴聚一聚。要感謝他們倆的人實在太多,忙不過來的。”
這次能順利地上了線,哪怕就是還未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想感謝關天佑和齊景年倆人的考生實在太多太多。
當然,能上了線肯定離不開考生自身刻苦,但大家不是這麼說的,都說幸虧有她家送出去的資料。
還有不少考生都說離不開在她哥幾人舉辦的補習班裡得到的指導,咳,全免費的,光電費就交了不少。
要不是他們倆一直忙得現在連個人影子都見不著;要不是他們倆一直在各自學校忙得今晚才歸來。
要不是梅爺爺和齊家情況又特殊,她家又緊閉大門,從紅榜一貼那天起,想上門致謝的人都能踩扁她家門檻。
這不。
有消息靈通的,一得知他倆今晚歸來,晚飯那會兒家裡的電話就沒停過,找得都是他們倆。
“搞個同學聚會熱鬨熱鬨也好。老規矩,禮物就彆收了,還要回禮,快過年了,麻煩的很。”
“明白。原本就是獻愛心對吧?哪能要報酬。”
你就扯吧~
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