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她挺多的,又方便帶走。金子?金子就算了。彆看著她手上的金子多,可有部分純度就不夠。
就打比方說那金磚,瞅著塊頭不小,跟小黃魚的純度就壓根不能比,真要熔化了煉煉,沒多少的。
她手上外幣倒是挺多的,可她打聽了,據說帶多還帶不走,還是省省,還不如直接給一把鑽石。
關有壽搖頭,“沒必要,你義爺爺一出去就不怕沒錢花。藥丸子倒是可以給他多帶點防身備用。”
“那藥方子要不要抄一份給義爺爺?上次我給仲遠叔養生丸方子,仁爺爺就說我祖父收到非常高興。”
讓那老頭高興高興也好,最好是高興得有什麼不滿意她義爺爺的地方全一下子給忘了,那才是真的好。
“還是沒必要。”關有壽停頓了一下,“放心好了,爹會寫封信讓你義爺爺帶給你祖父,不會有事兒。”
“行,我聽爹爹的。缺了啥,爹爹隻管說哈。”關平安伸出胳膊揮了一百八十度,“瞅瞅,你閨女我多富有。”
關有壽暗自苦笑。
再富有,人隻有一張嘴,隻能睡一張床,又有何用?要是可以的話,他寧願清貧一生,讓兒女家世清白。
總好過於身不由已,總好過於恩義兩難全。讓孩子攤上那麼一個祖父,他閨女都成了塊香噴噴的大肥肉。
“爹爹,你要不要去泡泡澡?”
“不了,咱們爺倆進來太久不好。你娘現在是有客人在,等客人走了,她肯定會上後院找咱們。”
現在他家仨孩子,落單的兒子就成了靶子。今天過來串門的女客們估計又會有人有意無意地提到兒子婚事。
以孩子娘抱著眼前這兩年不想讓兒子相看對象的心態,冷場不至於,但想賓客其樂融融就未必了。
孩子娘到底還玩不了八麵玲瓏那一套,哪怕來者是客,她還是不會留客吃飯,到了十一點左右,該是時候送客了。
聽他這麼說,關平安雖說有些遺憾,但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她答應過她爹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小葫蘆存在。
哪怕是小北已經懷疑,她都沒說漏半字。這次那家夥就拉了老多貴重滋補品回來,還有意讓她哥直接放在她臥室,還跟她哥說什麼交給她自己整理收藏,到時想吃隻要在小廚房燉就沒人發現。
明擺著是說給她聽的,就是不知是不是在試探她。她小錦囊都交出去了,現在就手指頭能冒神仙水,應該猜不到吧。
可她這心裡老覺得他好像是知道些什麼,就是不知她哪裡露出馬腳,居然讓那家夥想出讓手下倒賣上各地特產。
昨天在北院,他就說他是為了誰?這話絕對不是隨口說說而已。可她現在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爹這件事呢?
要是告訴她爹這件事,豈不是還要告訴她爹齊小北就是穆休,不然的話,她爹要是誤會了,穆休該多冤枉。
彆人有可能背叛她爹,但穆休,他絕對不會的。可她要怎麼跟爹爹解釋?真要剖撥開血淋淋的傷口讓爹爹受驚傷心?
不行的。
絕對不行!
憋死,都不能坦白。
這是她親爹,嫡親的爹爹。
她爹關有壽,她娘葉秀荷,她是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