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北院門口,齊景年終於開口,“還是算了,你待不慣電影院。尤其是這季節,裡麵氣味兒太重。”
聞言,關平安都不得不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他過分了。她深信這世上少了穆休,她一定會有遺憾。
這麼多年來,她又不是木頭,還能毫無知覺。除了父母兄長,一心為她,最無私為她默默付出的唯有他了。
何況,一女不嫁二夫,前世他給予夫妻緣,她關平安自然會還他一世情。不求來生,來生太遠,這一世剛好。
關平安張了張嘴,到底還是無法開口當著他的麵說出一句承諾。“……我給你做件長袍當睡衣吧。”
“我要大紅的。”
“你是我爹親兒子。”
“關關,到了秋天你的頭發可及腰了。”
這人!
這壞家夥!
果然給點顏色就想要開染坊!
關平安瞪了他一眼,快步往正房走去。“待你長發及腰,嫁給我可好?”哼!她明兒個就去剪頭發!
“梳妝台上有個盒子。小心點,彆掉地上了。”齊景年喊了一聲,沒急著追上去,而是轉身去了廚房。
關平安對於齊景年時不時地就送她小禮物,還是很高興的。雖然這家夥老學她爹送她娘一把野花,可那是她爹耶~
東屋。
梳妝台上有個錦盒。
錦盒上麵還放了一朵花兒。
這家夥越來越像紈絝子弟,這是上哪兒學來的這一套,怪不正經的。就這麼大咧咧地放在桌上也不怕被人偷了。
鞋盒大小的錦盒看著容量不小,關平安沒掌控她那什麼念力去“瞅了瞅”裡麵是什麼,總歸是易碎品才對。
剛剛他不是喊了小心點,彆掉地上?
關平安拿開盒子上的花兒,粗暴地雙手扯開錦盒上麵打得細條緞帶,再扯開包在外麵的大紅紙。
真是的~
送禮物就送禮物唄。
搞那麼多花樣兒乾啥。
某人嘴上嘟囔著,臉上卻樂開花,取下盒蓋,看著一根根躺在紅綢緞上的發簪,關平安瞄了瞄窗口捂嘴悶笑。
見齊景年並無靠近偷窺她,關平安放開自己的手,伸手先取出其中一根金簪。真是太不低調了。
太囂張了。
太不靠譜了。
咋就知道她最喜歡金子呢,咋就知道她最喜歡碎碎的小鑽石呢。她手上鑽石是不缺,可這麼小,米粒大的就沒。
關平安小心翼翼地將手上的這根鑲嵌紅色米粒碎鑽的金簪放開,對著鏡子解開了自己兩條辮子,側著腦袋挽發插簪。
嘖~
真美。
“很美。”在她臭美地對著鏡子照呀照的,齊景年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一本正經地讚美著她,“哪哪都美。”
廢話~
是金子的。
肯定是美美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