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年踢了一下他的腿,“一個馬明江值得嗎?”
關天佑放開盤著而坐的雙腿,舉起了兩胳膊,伸了伸懶腰,“沒什麼值不值的,儘一份心意圖個心安罷了。
老家那邊各個高校,我認識的人沒你多。去年那邊各校錄取分數線和今年的招生人數統計就拜托你了。”
“這邊呢?”
“這邊,我自己來就行,有幾位學長幫了我一把,資料可能不是很齊全,不過已經足夠明江填誌願參考了。”
關天佑說著頓了一下,“我隻能儘到這個份上。他到底要填報哪幾所學校,涉及到他個人理想,我不會摻和。”
“算你還知道輕重。”齊景年緩緩點了點頭,“行,等他通過了,我會趕在他填報誌願之前交給你。”
關天佑蹭到他身邊,也靠在牆上。
“還有事?說吧。”
“最近有沒有人想拉你入夥?”
齊景年蹙眉,“有人找你了?”
“聽多的,電子表聽說了沒?據說進貨隻有幾塊錢,如今市麵上能賣幾十塊。有人有資金,缺了路運這一條線。”
“你動心了?”
關天佑搖頭,“孰輕孰重,我還是明白的。想賺錢的路子多得是,咱們又不缺資金,何必跟外人摻和在一塊。
最近找我探口風的人又多了,有些奇怪。今天那個衛子他有個表哥就來學校請我今晚吃飯,我給推了。”
齊景年側頭看向他,“是有什麼發現?”
“他們無意中,或許是有意也未必不可能,提到了你。他們想得倒挺美的,還想你一塊去吃飯。”
關天佑說著勾起嘴角諷刺一笑,“還帶了據說是國外寄回來的裙子,我沒要。無事獻殷勤非女乾即盜。”
齊景年拍了拍自己的腿,“看來咱們家的一些情況瞞不住了。一個個的沉不住氣,急了,怕你通過考試跑了。”
“哥,有人要敢在我麵前使勁蹦躂,我想殺雞儆猴。”
“行,隻管動手,哥給你撐著。”齊景年不慍不火地回著,“還有事沒有?”
“多著呢,前些天你忙,我不想打擾你。胡海那個未婚妻是不是懷孕了?我就說他們倆人這樣處著不行。”
齊景年無聲地笑了笑,“昨天胡海就帶他媳婦回了海市,說是先領證。他家有些門路,不擔心違反校規。”
“你覺得他做對了?”
“肯定不對。”
齊景年的求生yu超強,“不管兩家交情多好,定親畢竟不是成親。一旦傳揚出去,隻有女方吃虧。”
“可不是麼,毛頭小子就是毛頭小子,嘴上說著他小媳婦有多好多好。跟老房子著火似的,沒個尺度。”
“嗯,太不尊敬女方了。之前我就勸他先領證,偏偏那家夥就不聽,說什麼出不了事,他想等畢業後給他小媳婦一個盛大的婚禮。”
“當時聽得他們幾個眼紅壞了,我就猜他肯定會後悔。你是從哪裡得知他小媳婦這次懷上了?”
“我也是一名大夫好不好?葉爺爺教的知識,我可一直沒放下。上周聚會,當時他說他對象不能吃冰的,我就注意到了。
隻不過這是人家私事,我就權當不知情。好在放假了,不然再過一兩個月,想遮想都遮不住。”
關天佑說著,搖了搖頭,“你發現了有?這要是婚生子,胡家豈能讓兒媳婦擠火車趕回去?待遇到底不同了。”
“胡海還沒告訴家裡。”
“更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