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年並不讚同關平安冒著木倉火雨林去救人。有這時間,還不如快點將收集的軍火轉移過去,為我方添一道助力。
關平安暗歎一聲,“好,今晚給家裡打給電話,咱們就離開。”不然沒見到他們倆人回家,兩家大人真會急壞。
說走就走。
很符合關平安的作風。借口嘛,她不想再乘運輸機。一來浪費資源,二來,她對人在半空心裡有陰影。
忙得一塌糊塗的齊立崢隻要得知他家這倆小祖宗終於肯回去就行,哪顧得上管他們二人坐火車會不會半道下車轉車。
就這倆人,一個是他老弟唯一兒子,一個是關老弟心肝寶貝,偏偏這倆小混蛋還不聽指揮,哪裡開戰,他們就鑽哪裡。
當然,倒不是彆人的孩子就可以犧牲,他自己的親兒子何曾不是負了傷還上第一線。而是任務完成了,身為學生的他們就該去上學。
要是他們是軍校生的話,不用說,齊立崢他第一個就不準他們二人在沒接到上級通知之前就離開此地。
連著幾天未進小葫蘆的關平安和齊景年各自洗簌過後,當晚就和來時一樣,鳥不悄聲的告彆了齊立崢踏上“歸途”。
如今,小葫蘆內是不缺了代步的小汽車和摩托車,而且有人還喪心病狂地收了一油桶又一油桶的汽油。
據齊景年目測所計,那一大圓桶一大圓桶和山腳下小煤山為伍的桶山,汽油量就是沒有個三噸也會有兩噸。
如此多的圓桶就是再拋出了三分之一,也夠他們倆人開車一路到達目的地,但他們倆人還是乖乖搭了去往城裡的卡車。
至於進了城要不要直接開車?
不現實。
不用齊景年暗示,關平安也懶得折騰,她現在累得隻想好好靜一靜腦子,不然就連閉上眼都是血肉模糊的陣地。
終於上了列車。
關平安用胳膊肘推了推身邊的齊景年,“快歇會兒。”等到了地方,四處都是炮聲木倉聲,肯定有休息不了。
明知她有自保能力,他到底還是不放心跟在自己身邊,邊忙著對戰邊護著她,說實話,比她更累得不輕。
“先喝口水。”
關平安接過他遞來的軍水壺,忍著不去回憶讓她惡心的畫麵,旋開後抿了兩口,隨即朝他安慰笑笑。
齊景年心疼地看著她瘦了一圈兒的小臉,這會兒下巴真成梭子般尖了。這個傻丫頭,就是喜歡逞能!
喝了有助安神藥粉的池水,關平安這次就是因臨時上車購買不到臥鋪,在硬座上也沒會兒靠在齊景年肩上睡得很踏實。
齊景年見狀,小心翼翼地將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輕輕抬起,自己又往走廊一側挪了挪,讓她靠在自己腿上。
“同誌,這是你什麼人啊?”
“小妹,親的。”齊景年一怔的同時輕聲回道,這差點忘了這是在國內。“我娘生她時家裡最困難,我妹身子弱。”
“哦,你們這是要在哪兒下?”
齊景年瞟了眼對麵的中年男人,“省站。”說著,他歉意地笑了笑,指了指身邊已入睡的關平安,以示不聊了。
他看得出對方其實沒有什麼惡意,這才不介意給個笑容。剛他和關關倆人進來時,對方還提醒他們倆人現在車上還有供應熱水。
當然,對方可能也是看出關關臉色不是很好看,也算是熱心人。他身邊那位稍年輕些的男人就始終不耐煩地皺眉拉下臉。
真影響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