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的關平安不想用這些外物打攪他休息。等開口以防外人聽到又要趴著他耳邊嘀咕,說嗨了,他又沒法休息。
昨夜還真沒下雨,預感失靈。
關平安望著瓦藍瓦藍的天空,失笑搖頭。嗯,也不能說自己預感失靈,她原本就是十次測天氣,十一次不準。
用她爹的話來說,她要說下午可能會下雨,那今天就不用帶雨傘;她要說明兒可能要下雨,那連著兩天就不會被雨淋。
梅爺爺就笑話過她,可以反著來對待。還是義爺爺厚道,他老人家就說老天爺原本要下雨的,結果她一說,不敢下了。
這叫啥懂不?
福娃。
又開始想家的關平安想找個人聊聊都找不著人,她想打聽打聽老劉勸服老李多待一天的心願成功了沒有呢。
現在太陽都已經出來,兩個院子的呼嚕聲倒是連成一片兒。這日子過的,嘖嘖嘖,都日夜顛倒了。
紮馬步,打拳。
虎虎生威。
鍛煉完畢之後,精神抖擻的關平安有心想出去轉轉,看看這邊有沒有早市菜場,她還想收集一些這邊的種子。
比如本地糧種,草藥種子,就是類似小樹苗的也行。奈何她之前就說過等齊景年醒來再一起出去。
她是能拍拍屁股就走,可下次他就不會信她。他猜中她想獨自一人偷溜是一回事,但她既然親口保證,那又是一回事。
實在無聊,關平安乾脆就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到屋簷下,雙手托著下巴呆呆地望著瓦藍瓦藍天空的白雲。
而思緒?
早已入神到小葫蘆內。
既然連木材都能被她“劈”成一塊塊,一段段,那毛料是不是就可以也被她“解”開外層石頭?
小葫蘆內,山腳下的“毛料山”突兀地從中飛起一塊籃球大小還帶尾巴的原石,慢慢地飛到前方空地上。
彆看昨晚隔壁院老劉聘請的解石師傅又是擦石頭,又是下刀切石頭,又是磨石頭的,那是神仙難斷寸玉,為了保穩。
想速度快,其實簡單的很。甭管多大的原石,一刀切,刀刀切,切開了自然能瞧得見裡麵到底有沒有翡翠。
但要是真這麼簡單,解石的師傅也就不叫師傅,而是工人,更不可能會出現一批以解石工作為生的師傅。
術業有專供,人家就是吃這一行飯的。隻要一塊料子上來,憑著原石表現,人家是先劃線,再解開石頭。
此師傅是不是行家,很關鍵。笨想想啊,原本是一整塊穩賺的高端翡翠,結果被胡亂一切,切廢了?
所以彆看昨晚老劉那兒來了倆解石師傅,但劃線時這師徒二人還是蠻謹慎的,就是後來不知老李又從哪兒搬來兩台機子。
但還是人家師徒二人在毛料上麵畫好線,老劉的保鏢才敢動手解石,到了有落出翠色之時,他們就放下交給老師傅完工。
可某人就很粗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