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一樁事兒?”
“啥?”
“存單。”
“存單?”關平安轉了轉眼珠子,“爹爹是指早前那些單子?”咱不是說了那是不義之財,取了也不給我當私房錢?
“是啊,除了一小部分之外,其他都有效。如今就彙總一起存在銀行,你要乾啥的話,啟動資金應該是不會缺。”
“多少?”
“俗了吧?”
“嘿,嘿……很多是吧?多得爹爹你遲遲不告訴我,就怕我迷了心是吧?嗨,你閨女我啥大場麵沒見過啊。”
不不不~你老子我是還沒想好應該如何處理那些不勞而得的存款最為合適。“你手上還有多少?”
關平安瞄了瞄四周,朝她老子伸出另一隻手比劃了一個“一”又比劃了一個“五”,再攤開手掌前後晃了晃。
前麵是代表那一萬五的美刀,這筆數目,關有壽是知道的,但後麵這小手掌翻來覆去的又是啥意思?
他閨女這段時間就花了不少現金大手大手地購物。你這是根本就沒動用你祖父那邊給你的“零花錢”?
關有壽攬過閨女肩膀撒開腳丫子就飛快朝前麵後罩房的西耳房(藥房)的門口直接走去,什麼從西屋穿過,省省吧。
這熊丫頭,一個不慎,她就乾壞事了!
“嘿,嘿……”
藥房內,關有壽一開燈,他閨女就朝他一個勁兒地獻媚,狗腿兒地搬凳子給他,瞅這傻樣兒,心虛了吧?
“說!”
要命了~
關平安摸了摸自己後頸兒,快步跑到窗前拉拉好窗簾,一轉身拽起她老子往一側通往書房的小門進入。
關有壽正想說彆開燈。
書房的燈要是開了的話,儘管外麵有小黑守門,大家都知道他在藥房不好打攪,但有人見了書房的燈亮著,還是會進來在西屋等著他出來。
可一個恍惚,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已經站在小葫蘆的竹屋裡。關有壽打量了一眼閨女的臥室,著重在找有沒有異常。
比如千工床前有沒有男士拖鞋,比如那張窗前的榻還在不在,再比如靠邊的架子上有沒有掛了什麼紮眼的衣物。
很顯然,他關有壽的閨女在某些方麵上還是相當靠譜的,應該是沒被那狼崽子占了什麼大便宜。
就是這錢?
又是咋回事?
看著他閨女從靠牆的兩門立頂櫃裡掏出幾個用包裹皮包紮得大大小小的四方形包裹放在地上,關有壽扶額。
——可彆告訴他這些四方形包裹裡麵全是磚頭,或者說這些東西全是小北的。這裡麵隻怕又多了好幾萬。
“爹爹,這是你的,這是我哥的,這是小北的,這是我祖父那邊給的,剩下的這幾包就是我要跟你說的。”
這下子好了~
孩子出去一趟好不容易花光現金,結果這才幾個月?他家平安又連本都撈回來……不不不!
錯了,他差點又被這熊丫頭給拐進溝。
這是錢的問題?
“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