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話裡的意思就是隻要以後他手上有什麼木工活就會帶上爹,而且還可以幫爹瞞家裡攢私房錢。”
“爹爹你推了。”
關天佑點頭。
齊景年失笑搖頭。
“肯定是推了。不管從什麼方麵考慮,都不適合應下。這也就是爹覺得人家不像慣偷,嚇了一次也沒膽了。
一旦事情鬨大,王家祖傳的手藝活就這麼廢了不說,一大家子就連婚嫁都會成問題,有些於心不忍罷了。
好在那之後,王家老大手腳倒是乾淨了,沒傳出什麼閒言碎語。後來過了幾年,他還找爹喝酒,說是爹救了一命。”
關天佑嗤笑一聲,“何止是一命。當時爹你要是直接拆穿,隻怕他家成分都要改了,還能後來當上工人?”
關有壽拍了拍兒子肩膀,繞過他身側往前院走去,邊笑道,“較真了吧?爹想把事情大而化小時就沒想得什麼回報。
畢竟當時他要是舍不得拿出贓款,爹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也不能說是爹救了他,是他救了他自己。
再說了,要是想得到回報,還有什麼比當場逮著證據打擊到人家更有利?其他先不說,王家一倒,爹能接的活不是可以更多。”
聞言,關天佑瞥了眼連連點頭的妹妹。
“是滴,沒錯。爹爹,人家王師傅家的木匠活兒既然一代代手藝相傳,那他家會不會懂風水法術嗎?”
“厭勝術?”
“是的。”
“應該不會。說是祖傳的手藝活,其實真正厲害的木匠師傅都有一手絕活,哪會有好幾代都窮得隻能打短工。
人家早就徒子徒孫滿門,就是自己不乾活,每年光孝敬錢就不得了。最多也就會懂一些眾人皆知的一些小手段罷了。”
“爹,你會?”
聞言,關有壽側頭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兒子,“乾啥,你想學?”
“……爹,你真會啊?”
“虎兒子!”
關天佑訕笑兩聲,“以前都沒聽你提起這些事,有些好奇罷了。難怪這邊蓋加工坊,義爺爺一直要堅守在這兒。”
再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剛剛原本說什麼來著,嘮著嘮著怎麼又嘮到其他話題上了?
看了看四周,見無外人,關天佑忍不住問道,“爹,照你看,蔡師傅那幾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話一說,關天佑差點打自己嘴巴。他還真是個虎兒子,居然還明知故問。要是有問題,他爹還會不阻止?
“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駐守在這邊的人還得要挑行事細心圓滑一些的比較好。小北你是想讓誰待這邊?”
“萬青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