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樂得見齊二能和丁香湊成一對。不過此刻的他是沒空去多加關注齊一他們幾個想著法子讓這倆人多接觸。
在關有壽的帶領下,齊景年與客人說笑了會兒,便到了開席時間。這時就少不了要向來賓敬酒鳴謝。
幸好來的客人都是些親朋好友,或者其中也離不開還有些大有身份的人到來緣故,婚宴上雖熱鬨卻也無人胡鬨。
天漸漸黑了,酒席還沒停止。今天的齊景年心情特好,高舉酒杯照單全收,還罕見地露出熱情友善笑容。
不過,他喝歸喝,還是絲毫不讓關平安沾到酒氣。此舉再一次叫眾人見識到他對關平安滴水不漏的嗬護。
嘭嘭的響聲中一朵連著一朵,姹紫嫣紅的煙花在海上夜空綻放,猶如不斷落下的花瓣之時,一對新人再次被送入洞房。
外麵依然喧鬨聲聲,新房內就連丁香和齊一他們都沒在,老太太說要讓他們兩個過一個不被打擾的洞房花燭夜。
當然,關老太太的原話還是很含蓄的。曾孫女婿不是被灌醉了?先讓他們小兩口回去養足精神,等明天你們年輕人再慶祝。
而老太太之所以提到明天年輕人再慶祝也是有原因的。這對新婚夫婦回門的日子就訂在大婚的第三天。
明天這一天繼續擺流水席,還邀請了流行樂團,就連已停靠在海邊的遊輪今晚起開放,這是屬於年輕人的節日。
喝“醉”的齊景年一等送他回房的人離開,翻了個身,手往裡一摸。好家夥,鋪了滿滿一層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早生貴子?齊景年悶笑出聲。幸好不是他媳婦兒先躺到床上,不然,該多硌得慌,就她細皮嫩肉的怎麼受得了?
衛生間裡,關平安顧不上先換一身,洗了把臉就拿著熱毛巾先回了臥室。“要不要喝點醒酒湯?”
正忙著將床上東西清理乾淨的齊景年一聽這話連忙搖頭拒絕她遞來的熱毛巾,“這點酒算什麼,小心地上。”
“那再來一杯?”關平安低頭調侃一句,下意識地瞟了眼地上。沒什麼異物,紅地毯上還是挺乾淨的。
“不了。今晚必須得先洞房,明天再陪他們一醉方休。”話一剛落下,關平安已被齊景年攬腰抱起。
“啊~”關平安驚呼出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真是的,嚇人一跳,毛手毛腳的。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關關,我現在沒什麼奢求了。”齊景年滿臉寵溺地看著她,心裡是感概萬千。
兩世,守著他的小姑娘從稚嫩到一天天長大長開,這漫長的追妻之路啊,終於讓他今日如願以償。
如今,關關和他就是真真正正意義上的夫妻,是能與他執手一生,白首不棄,一直走到生命儘頭的妻。
“胡說~”勾著齊景年脖子的關平安用額頭在他的額頭上蹭了蹭,軟聲道,“咱們還有一輩子呢。”
齊景年的整顆心都融化成了一灘春水,自胸腔內發出一聲低啞的笑意,“三生三世。”
“好!如有來世,三生石上我等你。”
“不用你等我,還是換上我!等待太熬人,我舍不得……”摟著佳人的細腰,吻越深越纏綿。
紅彤彤的洞房陷入一片靜謐之中,隻有桌上那一對粗如兒臂的龍鳳喜燭時不時的“劈啪”一聲爆出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