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佑伸手勾過他脖子,腦袋往他肩上一擱,“還是你最懂兄弟心思。我就是這麼考慮的,錢?
真要乾的話,虧不了多少。但方子?掌握在咱們自己手上才行。在這兒乾不成,將來還是可以換地方乾的。”
齊景年看了看外麵現在無人一人的院子,側耳旁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見確實沒什麼人聽到。
他這才提醒道“也沒必要緊抓著不放,到了它能起到一定作用的時候,那時就完全可以適當的鬆一鬆。”
一聽他說話的聲音漸漸越說越小聲,語氣也變得越來越嚴肅,關天佑下意識地抬起了腦袋,坐好。
齊景年停頓了一下,估計是給足了他反應的時間,又繼續道,“你看咱爹手上的那些藥方子,他就處理的極好。
該給梅爺爺上交的,給了。許家和黃家兩位表伯想要的,他也二話不說就給了,可你看咱爹他吃虧了沒?”
沒的。
不說梅爺爺。
就是兩位表大爺那裡。
他們兩位要不是送藥廠的股份,就是一得什麼消息都喜歡先找他爹交流,一個個的還覺得他爹這人特認親。
當然,關係處到這個份上,也與他爹不喜白占人家便宜有關。給了藥方子,接著該往裡麵投多少資金,他爹就沒手軟過。
“是啊,為何給了方子又投入資金?按理來說,他們兩家就是靠你爺爺才發達,就是給了方子不投資金又如何?
總歸是他們需要用到你家多一些,他們敢不給好處?可咱爹他就這麼乾了,他能不明白這裡的道道?
就是因為咱爹他太明白人性。到了如今,以你家的財富,其實已經不是在賺錢的“賺”這個字上麵。”
“是管理的“管”?”
齊景年點頭,“可以這麼說。相比起管理的‘理’字,確實是這個‘管’字,更是重中之重。
你看咱爹,他就是在這裡,還是堅持每天挑出兩個小時處理手下產業,時常和各處大小管事電話聯係。
按理來說,那些各處主管上麵還有幫他盯著的監督團隊,爹他有必要還得時常和各處的主管通電話?”
是啊,關天佑緩緩搖頭。根本沒必要。是電話費不貴,還是有什麼指令發布下去,下麵的人敢不從?
不是的。
是人心!
咱爹就是通過此舉在告訴手下,彆看我沒在近處,但你們誰的表現如何,其實我本人心裡全清楚。
“對,這裡麵就用到了馭人之術。聽哥一句勸,這次不管主修什麼專業,心理學一定要彆落下。”
“我妹確定了輔修心理學?”雖說這語氣還帶著絲猶疑,但關天佑的心裡是預感到百分百已經確定下來了。
這混小子,真不可愛。你說現在突然反應這麼快乾嘛?能的你!齊景年失笑,“怎麼,有意見?”
關天佑“……”
“不是讓你鑽進去,就是多去聽聽課也好。我也是,等你拿到功課表,我也會抽空陪你去聽課的。”
“你改名司馬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