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個年代!
齊景年承認這種關懷很感人,但他真不擅長與婦人拉家常。要不快報上,就今天早餐要端出哪些早點也是個大問題。
關平安聽了這番話之後樂得夠嗆卻久久未語,但心裡何曾不是也深有感觸。與他的怕麻煩不同,她是?
怎麼說好呢。
她是怕越接觸越感動越她的心軟。她倒不怕麻煩,拉拉家長裡短能從中體會關懷就挺好的,怕的是辜負。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聽外麵車子開進來的動靜,應該是她哥帶秦清寧回來了,她和小北得先下樓。
“慢點,不一定是他們回來。”齊景年是心知肚明關天佑某些想法,不得不先找個借口攔住站起身就想走的關平安。
雖說這借口不是很好,就如平日開玩笑歸開玩笑,但從內心來說,他還是很支持天佑慢慢品人,走得不慌不忙。
人都是這樣的,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很難好好珍惜。任何能持久的關係裡,無一不是需要雙方共同努力共同維護。
真要僅憑一個人的妥協和犧牲是支撐不了太久的。就如他和關關之間,外人都很奇怪他們兩口子怎麼從不吵嘴。
這裡麵固然有他對關關很執著,用了心的主要原因,但何曾又不是關關一直在包容他,謙讓他,成就他。
天佑就如他親弟弟沒什麼兩樣,自然,他也想天佑能找著且調教出一位能死心塌地支持他弟的如意伴侶。
當妹妹的熱情接待對方沒什麼,畢竟關關從未在當事人前麵或者說外人前麵承認過或是直言坦白過視對方如嫂。
從另一方麵來說,兄妹倆人打著配合戰,效果還能更好,怕就怕她太過於投入用了心,成功則好,否則難免心有遺憾。
這也是他今天有意在她前麵提到李嬸關懷的原因。上心歸上心,可千萬彆一根筋地用了全力,覆水難收。
嫂子到底隻是嫂子而已,哪怕對方有一天成了你唯一嫡親兄長的摯愛,她也無非是個嫂子而已,成不了你知己。
同父異母的姐妹能為莫須有的妄想對你下狠手,你又如何保證一個與你根本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深信你絕無爭財之心。
人性最難琢磨。尤其是在權勢和錢財前麵,它脆弱到不怕不動心,隻怕籌碼不夠驚人,否則這世間何來那麼多亡命之徒。
關平安若有所思地瞅了瞅對麵慢條斯理地疊起一本本書和筆記的齊景年,不由地輕笑出聲,“呆子~”
齊景年聞言抬頭之間挑了挑眉。
“我姓關。”
懂,你已經不是顧如初。齊景年倒是不意外他的關關一點就通,論察言觀色能力,兄妹倆人全隨了他們的爹。
有區彆的是處理的方式各有不同,一人動心,一人用情。再瞧瞧這種嫩臉長的,倒是越來越不像雙胞胎了。
“走啦,我聽到了,是我哥他們回來。”關平安將椅子往會議桌移了移,“明知我在家,再晚了不好。”
齊景年揶揄地打量了她一眼,到底還是先站起身,“先說好了,今兒不準進廚房,不能碰冰水。”
“好!我今天一準不進廚房。”關平安一口應下,“也不收拾東西。我又不傻的,還能不保護自個。”
其實吧,真不冷。她又不是自幼在南方長大,更彆說還有心法護身,就是泡冷水澡也是等閒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