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安心想他們倆人可能和她想到了一處。等明年春暖花開時節,或許,連她太奶奶都會過來陪他們一段時間。
推門進入可見這是一間窗明幾淨的臥室,室內擺放著的東西也很整潔。對麵環形窗前就是一張歐式雙人床。
床的兩邊則是同款的床頭櫃,如今小櫃上就按她的喜好擺放著台燈、電話機、鬨鐘,以及一個相框。
床尾的歐式床尾凳隔著走道就是靠牆的電視櫃,如今上麵就擺了台電視機和一盤飄著幽幽清香的蘭花。
除此之外,鋪著羊毛地毯的室內還有張能充當寫字台的歐式梳妝台、衣櫃、書櫥以及壁爐和小型的衛生間。
整個室內簡潔又不失奢華。
反手關上房門的關平安邊往裡走,邊一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前方的物件,注意力卻並未放在這些上麵。
走到梳妝台前,拉過一張歐式的後背椅入座之後,她先伸手輕輕拉過台麵上一本擱著支筆的空白信紙。
去了筆蓋,關平安默了一下,很快就用手中的這支筆在信紙上寫下了一串串的字母和阿拉伯數字。
這期間,她就這麼寫了一段落閉上眼睛又停了一下,接著又繼續睜開眼睛繼續寫下一串串字母和阿拉伯數字。
用完一張空白信紙,撕下放到了一旁,接著繼續。如此周而複始著,半個小時還不到的時間,台麵上已經散著不少信紙。
落下最後一筆,關平安就籲出了口氣,身子往後靠著,她拉開了寫字台的抽屜,伸手進去摸出了一個計算器。
要是有人在場,恰巧豎起她對麵的鏡子的話,應該就能瞅見她無聲地動了動嘴皮子,好似再暗自埋怨著什麼。
當然,此刻要是換成齊景年在場,不用觀察她的神色,他也能八九不離十的猜測到他的關關一定在發牢騷。
確實,相比起計算器,在統計金額的時候,關平安就深覺這玩意兒確實沒有算盤撥起來劈裡啪啦的響更有意思。
咚一下咚一下的敲門聲突兀響起,讓關平安下意識地抬頭望向房門口,暗道不應該是齊景年在敲門。
“誰呀?”
“是我。”
彆說,還真是他!得~一準是剛才進來之前不個沒留神把門給反鎖上了。“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攔住他的這道門終於開了。齊景年打趣道“你要再不出聲,我得該要懷疑你是不是要跟我玩躲貓貓。”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兒。”關平安忍不住笑出聲,“我剛在盤賬,一時沒注意到是你回來。”
“盤賬?”
“是呢。下個月就要發獎金,這不今天正好休息,我就想先盤盤賬,好核計一下發多少獎勵更合適。”
“現在得出結果了沒有?”
“還沒呢,等我想好了會和你商量。我手上這一攤子事兒可不像你手上的,還有舊例可循,關鍵是還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