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話。”
“邊去。”關平安忍俊不禁樂出聲,“我這還不叫聽話?你沒瞅你現在說一,我就不敢說二?”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摳字眼了吧?”
“還真沒。”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漫不著邊的話題,或許是氣氛太好,也或許是睡了個好覺,午休時間的困意並無醒來。
可聊著,聊著,怎麼突然停下來不吭聲了?齊景年睜開眼睛地看了看嫌棄他腿硬邦邦非要換過來不可的關平安。
果然,書呆子一個。說著,說著,隻要手上有書,一翻起書就會不知不覺入迷。這叫偷得浮生半日閒?
“腿會不會麻了?”齊景年捏了捏自己腦袋枕著的腿,真細。每次觸摸到,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會,你一個腦袋才幾斤重。”關平安想都不用想,隨口就來,“乖,快閉上眼睛,先好好睡一會兒。”
再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書頁,右手還翻得一頁,居然連個眼神都吝嗇於瞄他一眼,齊景年果斷閉上眼睛。
他這會兒要是起來打斷她,她非炸毛不可。最起來要有個把月的時間,想枕在她腿上的福利是絕對沒有了。
可這人要是閉著眼睛,嗅覺都變得更為敏銳幾分。聞著關平安身上特有的馨香,齊景年的腦袋不由地拱了拱。
“彆動!”
“媳婦兒,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不對的。”沒反應?齊景年大喊一聲,“報告!尿急。”
“不準!”
“小壞蛋!”齊景年禁不住笑了,伸手拂開她拿著的書,一手捏了捏她臉,“你看你,臉都紅了還裝。”
“誰裝了?我是熱的。不是尿急?”
“不想起來。”
“我扔你進去?”
“可彆!”齊景年立馬坐起,這可不是在臥室。“你也站起來走動走動,活動活動手腳。牛奶還是奶茶?”
“有區彆?”
“區彆大了。要不熱可可?”
“這個可以有,比麥乳精還好喝。算了,我自己來,你先去方便。”說著關平安拔腿就走,“你要什麼?”
“等我。”
今天的二人世界過後不是身邊時常有人,就是各有學習任務分開,難得見到在他在臥室外麵如此黏人,關平安樂意讓著他,連聲應好。
她?
到底還是自負了。
原以為成了親,他的不安總該去了。
可誰曾想……要不是昨晚他一句關關,你要是連著三四天不聯係我,我就會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
或許,她還未真正認識到不管是內心多強大的人,他也有他軟弱疲憊時,隻不過是習慣了偽裝,不想讓外人得知而已。
見齊景年進入一樓衛生間,心知他不是很喜歡喝熱可可,更彆說喝咖啡,唯有清茶一杯是摯愛的關平安先上了樓。
喝茶怎麼能少了神仙水?
答應過齊景年除了在臥室進小葫蘆以外,其它場所不準冒險的關平安很有眼力勁的自動選擇了先上樓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