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聖宗修士們全都慌了!
紀瀾的臉上也不複從容,麵色凝重,神識瘋狂往四麵八方散去。
很快,他便麵色一變!
不遠處,神識所見,他看到了一個雜役打扮的衝他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下一秒,他的身體迅速坍縮,如同身體裡有一隻貪婪的巨獸,在汲取他所有的氣血、精元、神魂……
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這個雜役,就收縮成了……一塊血色指骨!
一塊,散發著神秘氣息的血色骨頭!
伴隨著骨頭的凝聚,周邊的紫色光柱如同遭遇了某種乾擾,光柱閃動了幾下,便迅速收縮、熄滅!
而這樣的變化,以紀瀾神識所見,竟陸續發生在宗門的諸多位置山莊、坊市、村落……
一塊塊血色指骨、肋骨、頂骨、髕骨……懸浮在上方。
這些,全都是翻明大陣的陣基位置!
不光是紀瀾,秦恒,其他金丹,乃至諸多築基修士,亦察覺到了這一點!
立刻便有人奮力朝骨頭攻去,然而那骨頭竟似有萬磨不滅之意,遭遇了重擊,卻絲毫無損,反而如有感應一般,迅速朝某個方向彙聚!
然而即便骨頭飛走,此處的紫色光柱,卻也再沒有亮起。
這一刻,紀瀾終於知道他漏了什麼,以其金丹之軀,竟覺得腦中一陣眩暈、恍惚。
他不敢相信,大好局勢,卻硬生生敗在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細節上。
“雜役!竟是那群該死的雜役!”
秦恒目露懊惱、癲狂之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被自己忽視的雜役,竟然才是天門教押寶的重頭戲!
紀瀾麵沉如水,穿越人群、陣法,遙遙看向寧道渙
“寧教主,好大的魄力!”
“明以埋骨秘術為雜役們逆天改命,培養煉氣人傀。”
“實則以雜役之軀為這些骨頭偷天換日!”
“但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提前殺了這些人傀?隻要我殺了他們,截斷骨頭,你此局必敗!”
寧道渙聞言卻露出了冷笑“你難道還以為我和你一樣,在搏一搏上天對自己的垂愛麼?”
紀瀾心中一震,霍然回頭。
震驚地看著方才一塊塊吞吃了雜役,足足有上千塊的骨頭,竟於宗門核心區之內,迅速彙攏到了一個看不清麵容的黑衣修士身上!
隻是眨眼之間,一尊身高三丈,遍體血骨,散發著元嬰氣息的存在便於他眼皮子底下誕生!
“加上血骨聖尊……本教主就算不能贏,也決不會輸!”
“紀瀾,你區區幾個金丹,拿什麼來和本教主搏?”
寧道渙癲狂大笑。
四周的天門教修士們從翻明大陣中僥幸活下來,此刻帶著後怕和怒火,頓時紛紛往護山大陣殺來。
護山大陣縱然借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之力,卻終究隻是三階陣法,隻是轉眼之間,便光幕搖晃,眼看著就要崩塌。
不止是陣法之外,散發著元嬰氣息的血骨聖尊,也毫不停留地往戰船殺來,儘管血骨之中的那位修士,似乎還有些生澀,可即便如此,也輕鬆斬殺了一位東聖宗的金丹真人。
“黃師弟!”
“該死!”
隻是一個照麵,萬獸房掌房黃長老,便死於血骨聖尊的手中,他的三階靈獸‘九霄鶴’哀鳴一聲,隨即義無反顧地衝向了血骨聖尊,卻被對方輕鬆捏斷了脖頸。
九霄鶴剛烈無比,瞬間引爆妖丹!
然而當塵煙散去,血骨聖尊體表之上血光閃動,竟是絲毫沒有受傷。
其他金丹真人頓時麵露絕望之色。
戰船之上,紀瀾環顧四周,深吸了一口氣。
身為宗主,身為東聖宗最高的決策者,他知道,哪怕有再多憋屈、怒火、不甘,也該走了。
回眸留戀地看了眼東聖宗那巍峨高聳的山門,他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
“走!”
說話間,他全身法力勃發,竟是隱隱有了一絲元嬰的味道。
但終究還是差了一絲。
法力流動,迅速在半空中構建出了一座陣法,戰船迅速往其中飛去!
“宗主!”
“長老!”
“該死啊!該死啊!”
“帶上我!”
“救我!”
下方無數來不及走的東聖宗修士目露絕望地看著戰船漸漸消失在傳送陣裡。
“想走?!”
血骨聖尊之內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一個閃爍,它抬手抓向了戰船。
然而它的動作略有些生澀,竟是沒能抓住戰船,反而握住了一個不及閃躲的修士。
“秦長老!”
“秦師兄!”
一連串驚呼。
血骨聖尊有些意外地看著手中的蒼老身影,血色的頜骨微微咧開,像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師尊,又見麵了啊。”
隨即,用力一握。
後麵稍微晚點更新,在修改
本章完